或許他該自信一些,其實他是真的很有能力的。
秦韶瑜被雲舒的話懟得啞口無言,像是在替雲舒害臊一般,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雲舒見狀,這才滿意地拿著自己的書本,離開了教學地點。
就像周帝自己說的,他的時日不多了。雲舒既然已經擔任了這個職位,那麼就要好好地負起教導的責任。
學生敬畏他是應該的,這會兒要是能趁機跟太子殿下將關係處理好一些,那便更好了。
他有些感覺,太子在他說完這段話後,雖然有些生氣,覺得他自大。然而在他表明自己的忠心之後,太子殿下似乎沒有那麼討厭自己了。
這邊雲舒教學後,從宮裡出來。
路上幾名官員走過身邊,雲舒也沒有看一眼走過自己身側的人。因為認識他的人實在太多,而他認識的人卻並不多。
想要攀談的人自然會上前說話,並不需要雲舒主動去同人說話。
可雲舒並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那幾位官員之中,就有一位曾經的舊相識,盯著他的背影瞧了半日。
許誠的視線一直盯著顧雲舒,周圍的官員見狀,問他:「聽說顧大人的祖籍也在燕城,你盯著他這麼舊,莫非你們是認識的?」
許誠聞言,像是回憶著些什麼,然而下一秒卻說道:「顧大人在我們那裡有名,只是我卻不認識。」
雖然同鄉,不認識倒也正常。況且若真是同鄉且認識,許誠不可能來京都這麼久了,都不投奔顧大人的,因此對方倒也沒再多問什麼。
二人於是繼續走著,只是同許誠並排走著的人,卻並沒有注意到,許誠眼裡那明晃晃的嫉妒。
晚間,周帝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雲舒今日在教書時說的話,仰頭笑了許久。
「這個顧慎之,居然還有這麼說話的一天!」
隨後,周帝又同身邊的紀公公說道:「一會兒你替我傳句話過去,告訴那韶瑜,叫他好好同先生學習。顧先生雖然年輕,然而他的道理、學問卻不年輕,若是他隨意怠慢,我絕對不輕饒了他的!」
紀公公見皇帝高興,自然心裡也高興,笑著應了是。
一面說著,心中一面想著。顧雲舒說話如此狂妄,不喜人張狂的周帝居然沒有責怪一句,且笑得如此開心。
可見在周帝的眼裡,顧雲舒確實是有大本事的人,也配得上他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春去秋來又一春。
轉眼間,國內已經實現了一年的和平,朝堂風氣在周帝的自律跟嚴於律人之下有了明顯的好轉。
然而國家有所好轉,秦承業的身體卻在日夜操勞國政之下,越發地不好了。
去年冬日,秦承業就大病了一場。到今年春天依舊是病歪歪的。
雲舒對此還是比較擔憂的,畢竟秦承業是雲舒遇到的一個算是比較賢明的君主,如果他隕落了的話,那麼雲舒絕對會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