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母瞧見了趕緊過來攔著:「就是朋友之間有個什麼說不對的,也不至於這樣。不要大人啊!」
雲舒才不管,雖然下手重,然而也注意沒有往蔡博文的耳朵眼睛附近打,只錘那些疼卻打不殘的敵方打。
「我的爺!我服了!」蔡博文沒被雲舒打幾拳就受不住了,連忙討饒。
可這可不是討饒就足夠的,雲舒內心火氣不斷,打得蔡博文從榻上狗兒似地爬到了塌下。
蔡家被弄得雞飛狗跳,全家上下動員來拽開蔡博文。
畢竟蔡博文還沒有兒子,真就打死了,就只能靠著他一個女兒繼承了。
這邊顧家也鬧了一場,早上幼魚被勸著去花園子裡面散心,她今日不用做事兒,從那日王妃來時起,家裡上下就對她改了稱呼,開始喚她「姑娘」了。
家裡兩個平日同她玩得好的人,正在她身邊一左一右地勸她。
「雖說要遠嫁,也回不來。羌國不如咱們大周繁榮。去了那裡不一定能比咱們在京都過得鬆快,然而至少你過去也是個主子。到了那裡,生個兒子,將來也就熬出頭了不是麼?」
另一個也在那裡說:「你也別難受了,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二爺。但他沒那個心思,況且木已成舟,皇上旨意已經都下來了,你又能怎麼辦呢?」
幼魚聽她這麼說,紅了眼眶,眼淚含在眼眶內要掉不掉的樣子。
「我哪裡敢呢?我再也沒奢求過什麼,只求跟在太太身邊伺候一輩子也就罷了。」
她身邊的女子嘆氣道:「你啊,就是心太老實。早知如此,就是試探試探也使得,也未見得二爺就沒這個意思。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幼魚聽了,只管流淚,也不再說什麼。
幾人正在說話,外頭忽然來了個顧家的婆子。
「姑娘還在這兒呢!快去瞧瞧吧,二爺為了你的事兒,這會兒往蔡家找人去了。方才連御賜的戒尺都拿了,估計要入宮呢!你快去勸著點兒,別為這事兒連皇上都打了!」那婆子也是真著急,邊說話還邊跳腳。
「啊?」幼魚聽著這話,也是一驚。
昨兒聽了雲舒對她說的話,幼魚本以為雲舒不過是等明兒上朝的時候提一嘴,皇上不收回成命,那也就是既定事實了。
連幼魚自己都已經認命了的,沒想到雲舒這麼將她當個人,居然為了她去打同僚!
不但如此,看樣子連皇上都要被打了!
幼魚就是再卑微不管政事兒,她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此忙跟著人出門去了。
這邊林氏他們已經坐了馬車過去,家裡剩下一輛馬車,幼魚馬上讓回趕車的人帶她過去。
顧家眾人來到蔡家的時候,雲舒人都已經打完了。
只見蔡博文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還滲著血。他也不敢看雲舒,直抱著頭在那裡哭。
雲舒被蔡家的下人攔著,有幾個人被他一通亂拳揍得流了鼻血。三五個人,花了好大的力氣,總算把人給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