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申少揚實力出眾、劍法高超,這都是大家能看出來的東西,換成尋常人也沒他的本事。
淳于純已經元嬰了,到她這個層次,自然不像普通小修士那樣沒見識,多少也了解山海域內勢力的虛實。
若說山海域內藏著什麼能隻手遮天、無人可擋的隱世豪門,那絕對是在胡編亂造——除非說的是曲仙君的知妄宮,但若說低調行事、能培養出申少揚這種天才的勢力,那也不是沒有。
可是……
尋常修士眼中再怎麼超然強橫、底蘊深厚的豪門,在曲仙君面前也排不上號啊?真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胡天蓼在心裡「哈」地一笑。
幸好說這話的人不是他,不然被曲仙君這麼一問,真是臊也臊死了。
淳于純神色微妙了一瞬,笑著說,「都是小修士們湊熱鬧逗趣罷了,每一屆閬風之會都是如此,應賽者們還沒角逐勝負呢,觀眾先撕一場,從身世到師承到實力,什麼都要討論。」
絕口不提她自己也跟著琢磨了一番的事。
「可不是嗎?」胡天蓼說得一本正經的,誰也看不出陰陽怪氣,「也就是沒見識的小修士議論得起勁,等到了元嬰,見過的修士多了就知道,什麼隱世豪門,在知妄宮面前都是個屁!」
淳于純:「……」
這個胡天蓼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不上她恭維仙君,結果他自己倒先拍上馬屁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面無表情地挪開臉:
——嘁,什麼玩意。
曲硯濃一笑置之。
「我記得這個應賽者,」她說,「那天在不凍海上,他和另一個應賽者被卷進風暴里,兩人都靠自己脫困,實力還不錯。」
胡天蓼和淳于純都怔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仙君竟還會提起這麼個淵源。
「沒錯,那天申少揚確實在場。」胡天蓼搶在淳于純前面說,「另一個應賽者叫富泱,不在這一組裡。富泱是四方盟送來的應賽者,據說是望舒域這一輩最有天賦的修士。」
五域四溟共有三位化神修士,山海域有曲硯濃,玄霖域有夏枕玉,望舒域也有一位季頌危仙君,四方盟由季仙君所建,獨霸望舒域。
——就是那個二十多年前被曲硯濃、夏枕玉狠狠敲了竹槓的倒霉蛋。
曲硯濃隨意地點了下頭,卻沒有像追問申少揚那般詢問富泱的情況,她指尖在周天寶鑑上虛虛地點了一下,「你們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參加閬風之會?」
淳于純未答先怔,下意識地抬眸朝曲硯濃淺淺一望,因她太戒慎,只匆匆瞥見仙君輪廓便又垂下頭,只剩下心裡千迴百轉、一點靈思:曲仙君似乎對這個申少揚有些別樣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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