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域中的修士, 誰不深深自心底依賴、維護青穹屏障呢?
這次艮宮崩裂絕對暗含蹊蹺, 滄海閣多年來一直負責維護青穹屏障, 絕對逃不掉責任,淳于純是滄海閣請來的裁奪官, 卻也是山海域的元嬰修士。
「仙君,我隱約記得之前聽人提起過,原先鎮冥關所用的鎮石都是望舒域殽山所產,但是二十年前,戚長羽提出,鎮石價格高昂,年年上漲,長此以往,山海域的財富都將流入望舒域,不如改為開採山海域的效山鎮石礦。」淳于純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低聲說道,「自那之後,鎮冥關就換上了效山鎮石。」
淳于純是個超然物外的元嬰大修士,卻也是個山海域人,生於斯長於斯,她從小聽著「山海域是五域最繁盛的界域、曲仙君是天下最強的強者」長大,對山海域的認同是刻在骨子裡的,雖然對其他四域沒什麼偏見和敵意,卻也有種「外人」感。
當初聽戚長羽說,倘若一直購置望舒域的高價鎮石,山海域修士多年的財富和努力只怕都要為他人做嫁衣,淳于純也本能地對這種未來感到排斥,即使能猜到戚長羽在此舉中一定有利可圖,也仍然認為,既然這筆錢總歸要花,那麼讓山海域修士賺了也不錯。
就連淳于純自己當初都這麼想,更不用說滄海閣的那些修士了——可淳于純從沒想過,換了鎮石之後,鎮冥關居然會有當眾崩裂的一天!
滄海閣怎麼敢的啊?
曲硯濃一直凝立在浩蕩天門下。
自她現身於中宮後,她就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微微仰起頭,打量著這座由她一手築成的天門。
無論淳于純問了什麼、訴說了什麼,她都神色淡淡的,出神地凝視門樑上的金粉,一言不發。
直到淳于純說盡了自己想說的話,不得不停頓下來,讓空曠的中宮陷入讓人不安的沉寂,曲硯濃才像是自言自語般問了一聲,「一個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相信的人,怎麼才能讓他感到折磨呢?」
淳于純一開始沒聽清,等到凝神聽完,又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她明明在和仙君說鎮冥關和滄海閣的事,怎麼仙君卻忽然問起怎麼折磨人了?
這根本搭不上邊啊!
「仙君是想問戚長羽?」淳于純謹慎地忖度著,感覺這是最可能的答案,也許仙君是在琢磨怎麼懲罰戚長羽,「若是想要懲罰戚長羽,倒也很簡單,他這人可算不上無欲無求,只要奪走他的閣主職位,罰他一大筆清靜鈔,然後廢去他一兩層修為,就足夠他痛苦了。」
曲硯濃回過頭看向淳于純。
「不一樣。」她好似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遺憾地搖了搖頭,「戚長羽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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