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申少揚三人的敘述,娃娃臉少女自述在登船前並不認識這只妖獸,而是在妖獸混入船上後將它搭救的。如此短暫的相處,若說能培養出什麼生死相隨的感情,實在是不合理,唯有這種猜測才有些靠譜。
「不會吧?」申少揚一聽她的分析就已經有幾分相信了,可心裡還是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說,「可我最初跟著仙君在甲板上等她的時候,仙君看起來根本不認識她啊?」
祝靈犀聽到這里,微微一頓,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什、什麼意思?」申少揚惴惴。
「這麼多天,我以為大家都該看明白了,仙君的性情,本來就比旁人更莫測。」祝靈犀語氣平寧舒緩,卻莫名地意味深長,「如果仙君的想法能被我們猜到,那也就不是仙君了。」
其實祝靈犀說話還是委婉含蓄了,以她這些時日對曲硯濃的了解,仙君的性情豈止是莫測?只能說是喜怒無常、天馬行空,兼且恣意狂悖,有無可比擬的實力做後盾,更是隨心所欲。
他們這些初出茅廬,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忙著適應這個修仙界的小修士,很難理解仙君的想法。
申少揚很好勸。
雖說他望著祝靈犀平靜無波的神色,莫名覺得後者舒緩的語氣里自有一股不經意的嘲諷,他好像平白被陰陽怪氣了一下,但他細細品讀,只覺祝靈犀的話無懈可擊,他稍加回憶,反倒想起了更多佐證,「我想起來了——」
「當初在甲板上遇到那個娃娃臉女修的時候,仙君問了妖獸的名字,然後對那個女修說,她也見過一個名叫長亭的妖獸!」他恍然大悟,「你的猜測沒準是真的,仙君很可能認識這個女修。」
他簡直覺得自己太笨了!
當初仙君和娃娃臉少女交流的時候,怎麼就沒能聽出仙君言辭間的深意?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我還有一點想不通。」明明是祝靈犀自己提出的猜測,等到申少揚附和了,她卻又蹙起眉頭,「仙君雖則性情莫測,但終歸不是漠視他人生死的人,倘若真的和這個女修認識,為什麼不制止後者跳下艦船?」
仙君明明就在一旁,冷眼相看,只要她願意出手,別說是救下娃娃臉少女了,就連帶著整個艦船連同那隻妖獸一起離開虛空裂縫地帶都是舉手之勞——那可是憑一己之力築起天下的青穹屏障,守護五域的化神第一人。
申少揚卻微微地愣住了。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起當初在閬風苑的金座前,聽形容狼狽的戚長羽狀若瘋癲地指控著曲仙君,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麼幾個詞:冷漠無情、高高在上,仿若神明,卻漠視芸芸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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