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靈犀開始懷疑人生。
……她剛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富泱很誠懇地朝祝靈犀道謝:「原來上清宗的規則也是很靈活的,並沒有傳言中那麼不近人情、森嚴可怕,怪不得四方盟內有相當一部分修士常年在望舒域和玄霖域間奔波,看來五域風土雖殊,人情卻近,我們這些逐利者只要肯鑽研,到哪兒都能有一口飯吃。」
他還謝得怪誠心的?
他不會以為一個上清宗弟子聽別人夸自家宗門規則「靈活」會很高興吧?
祝靈犀緊緊抿唇,面無表情,轉過身去,拿後腦勺對著富泱。
曲硯濃聽得很想笑。
自五域分定、互不相通後,不同界域的修士自成一派,風物殊異,彼此之間的認知、追求之別,有時甚至比仙魔之間的差異更大,想要不同界域的修士互相理解,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
「你也明白人心殊異,不是一紙清規所能限定的,又為什麼這麼依賴這重重規則呢?」她似乎隨口一問,「上清宗這麼多規則,不是已經影響你們的修行和生活了嗎?」
祝靈犀微怔。
她不確定地看向曲硯濃,抿唇思索了片刻,不因對方是化神仙君而盲從,「正因人心叵測,才需要恆定不變的規則來約束,看似是束縛,實則是保護。」
曲硯濃回眸看她,「有錢有勢的付錢了事,沒錢沒勢的深陷其中,犯了同樣的錯,規則約束了誰,又保護了誰?」
祝靈犀神色凝重極了,她無意識地咬著唇,幾乎要將下唇咬出血,答不上話。
富泱卻在此時插話:「話不是這麼說的,有錢有勢的人在哪裡都吃得開,沒有重重法度束縛,難道他們就不會恣意妄為了嗎?在玄霖域,至少是有代價的。」
「況且……」富泱說到這裡,很勇敢地看了曲硯濃一眼,意味不言自明:作為縱橫五域的天下第一人,曲仙君自己就是天下最有權有勢的人,恣意妄為的時候難道就很少嗎?
戚楓被富泱的小動作嚇得瞪大眼睛,急得拿胳膊肘一個勁偷偷撞富泱:敢這麼對曲仙君說話,不要命啦?
富泱看起來也不像是申少揚那麼莽撞的人啊?
曲硯濃被這意有所指的一瞥逗得唇角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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