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眼前有陰影略過,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瞬間感覺到了脖頸間的一陣暖意——過於柔軟的羊絨面料輕輕圍住了陳薇予頸間的縫隙。
陸宴別輕捏著圍巾,將那上方的褶皺稍稍展了展。
「嗯,走吧。」他彎起眉眼,對她柔聲說道。
陳薇予看著面前的男人,過了好久才緩緩挪開眼。
低下頭,她的下半張臉邁入羊絨圍巾的褶皺中,小聲道:「嗯。」
回去路上還算平靜,昨晚沒有睡好外加今天起了大早,伴隨著車內循環的暖流,困意也一點點浮升而起,逐漸將陳薇予圍攏。
她側著腦袋,一點點地朝身旁傾斜。
眼看著就要不穩地倒下,一隻手及時身處,輕輕攬上陳薇予的肩膀。
陸宴別手上並沒有用力,甚至只是將她托住,避免始終跌倒。
昔日里猶如粉色薔薇花的女人,此刻在他懷裡,因為冉冉升起的困意而隱去了尖刺,只剩下了含苞待放的嬌嫩與柔美。
陸宴別的視線在陳薇予的面上停留了很久,直到一聲較為突兀的鈴聲響起。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電話掛斷,行為動作都像是生怕打擾陳薇予那寶貴的睡意。
另一邊,藝術展現場的負責人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馬上就是最終畫作的拍賣儀式,流程上應該是由陸宴別出場的。
可現在,他們被告知陸總已經離開了會館,並且誰也聯繫不上。
打過去的電話統統被掛斷,任是本次藝術展的總負責人,也不敢再貿然打過去叨擾這位陰晴不定的總裁。
……
陳薇予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睡著了,只是睜開眼時,車剛好駛入了酒店樓下的停車場。
她稍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接著便看到了坐在身旁的男人。
陸宴別還是上車時的模樣,單手撐著側臉,修長的腿折起,腳踝處稍稍露出了一截純黑襪子。
他似乎正在閉幕養眼,但飛快察覺到了身旁的細微動靜。陸宴別睜開眼,迅速朝陳薇予的方向撇來。
「醒了?」他問。
陳薇予眨眼,只是點點頭,並無回應。她稍稍坐直,抬手撥了撥略微凌亂的頭髮。
陸宴別抬手,輕敲了幾下車窗。
很快,陳薇予感覺車外有人站定,最後一把將車門拉開。
「陳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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