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干手巾團了團,最後放在一邊洗臉池上。
「那,我現在真的要回房間了。」說這話時,陳薇予並沒有看著面前的男人。
陸宴別依舊站在剛才的地方,逆著光亮,對她點頭:「嗯,今天早點睡。」
轉過身,陳薇予根本沒有再朝後看上一眼。
直到回房間後關上門,她這才緩緩做上了門旁的那個懶人沙發。
並沒有急著去洗漱泡澡,只是陳薇予想。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管是洗手也好,還是在展館裡幫她圍圍巾,都讓陸宴別
那高大冷峻的身形周圍,纏繞上了一股爹地的專屬味道。
他還挺會照顧人的啊。
陳薇予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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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的國際藝術展在申城落下了帷幕,陳薇予兩人也並沒有在這座繁華而忙碌的國際大都市停留。
離開的上午,申城突然降下了暴雨。航班延了兩個小時,陳薇予不得不在VIP候機室里,看著窗外的陰暗天空發呆。
隱約聽到身後不遠處,陸宴別接起了一個電話的動靜。
她並不算關心,只是視線偏轉了番,掃向了玻璃床上的倒影,恰好看到男人捏著手機離開的背影。
嗯?這是怎麼了?
陳薇予的視線稍稍停頓住,內心也忍不住開始猜測。
能讓陸宴別有這樣行為的,想必是陸氏集團里的事。
那她……還是不要多加關心比較好。
目光在剛才留下背影的那個方向停頓了幾秒,最終陳薇予看向別處。
陸宴別的離開時間稍有些長,直到乘務員開始通知頭等艙登機,陳薇予才看到了他的身影。
回來後,陸宴別並沒有多說其他任何信息,只是默默走上前來,將陳薇予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拎起:「走吧。」
陳薇予試圖想要從他的面上尋找剛才的答案,可男人的面上卻像是淡漠的琉璃藝術品,不論如何打量,都很難瞧出本質。
一路跟著陸宴別上了飛機。坐下,又朝空姐要了毛毯。
所有都弄好後,陳薇予才試探性地朝陸宴別的方向偏了下頭,問:「剛才怎麼了?」
男人或許沒想到她會主動關係,停頓了下隨後回答:「公司里出了一些小事,沒太大問題。」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陳薇予也沒再繼續多加糾結。
兩個多小時的航程,她先是看了會藝術紀錄片,接著又淺淺地睡了會。
期間的朦朧之中,她感覺到鄰座的陸宴別,似乎一直沒睡。
飛機落地後,陳薇予跟著陸宴別一直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的VIP區。
原以為會像過去那樣,他將自己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