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玉一看三人反應就知道,事實跟同女兒所說大抵是八九不離十,登時厭惡地揉了揉眉心。
她為人一向方正,同樣極其厭惡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
完蛋了,三人臉上愁雲慘澹。深吸一口氣,錢師兄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他對為何薛冰吟在場自己三人卻都沒看到極其不解,打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可是薛師姐,為何當時我們三人都沒有在附近看到你?」
「這事,說來其實也是巧合,彼時我在練劍,一時不甚,靈劍脫手落到附近的草叢中去了。」
那時她過去撿拾,蹲下身,身形就被叢生的野草所埋沒,又恰在此時,他們三人過來,站在草叢附近開始大放厥詞。
「既然如此,」齊然玉望向三人,沉下臉,一板一眼道,「背後造謠,胡造口業,罔顧同門之情,恃強凌弱,根據門規第三十一條以及第一百六十二條,當剝去半年月例,執勤靈獸園以及靈藥園三月。」
「下回如若再犯,直接摘除內門弟子身份,下放外門!」
堂中瀰漫震耳欲聾的岑寂,她冷然的聲音於其中迴蕩,一字一頓,重重地敲擊在眾人的耳膜上:「我凌極宗內人傑地靈,天賦好的弟子有的是,少一個不少!那種品行不端的,更是不必說!」
肅穆、滿屋的肅穆幾近要溢出,而後很快,被一聲暴喝破開。
「好!」
方修起身大力鼓掌,眸中滿是讚許。
齊然玉:「……別太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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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的臉色焉得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看著他們灰溜溜地從大門低著頭離開,一個個含胸駝背直不起腰,蕭瑟的背影像是個老頭,宣珮忍了忍,終究還是笑了出聲。
接著,視線又捕捉到了薛冰吟起身欲走的畫面,立時上前幾步截住她。
「幹什麼?」
薛冰吟語氣不是很好地回頭看她,很是不耐。
沒有在意,宣珮輕聲說道:「多謝薛師姐。」
盯著她唇邊溫和的微笑看了幾瞬,薛冰吟「嘖」了一聲,揚起聲調說道:「不要以為今天我為你說話就是對你有好感了,不要自作多情,喜歡上你是不可能的。」
語畢,她著重強調:「不可能的!」
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為雖說她不太喜歡宣珮,但更討厭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的小人,再加上對方今日對決中的表現出乎意料,展現出來的實力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她因而有所改觀。
薛冰吟抿了抿唇。
興許聞師兄身受重傷,的確不是因為宣珮,她看著,也不像是那種會強行蹭著別人的功勞進凌極宗的人。
宣珮:「好好好。」
察覺她的敷衍,薛冰吟氣炸了:「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