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還在山腳下留守等待的謝千硯,宣珮首先排除是自己的師尊清源真君的緣故,並隱隱有種預感。
背後的原因,恐怕同她素昧平生並同為凌極宗弟子的原身父母有關。
迎面走到宣珮身邊,齊然玉虛虛扶住她的手臂,朝向室內還剩下的另外一人,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漠說道:「方閣主,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方修滿臉寫著委屈:「沒用了就把我一腳踢開?別這麼無情嘛。」
兩人是多年的好友,齊然玉相當清楚對方是個吃硬不吃軟的性子,二話不說打算上手,方修見此只得訕訕笑道:「我走,我走行了吧。」
終於,大堂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被拉著坐下,宣珮轉頭看向對方,等著她說點什麼。
眸中染上點點水光,齊然玉嚴肅的神色有所緩和,她動了動嘴唇:「你......」
宣珮倒抽一口涼氣:「掌門師叔,我們應該不是那種,我會喊薛師姐姐姐的關系吧?」
齊然玉:「......」
避免對方還有更為離譜的猜想,她不再鋪墊,平鋪直敘地坦明了所有:「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師叔祖。我是你娘宣靈淵的師父,也是你爹穆時景的師姐。」
接著便講述了那段關於紅蓼秘境的往事,連同世界之匙都未曾隱瞞,畢竟這事早已傳開,昔日的隱秘放在今日,已算不得什麼。
縱使早有預感,但從齊然玉口中直接聽到父母姓名的感觸還是極為不同。
宣珮不由沉默,這是原著中從未出現過的兩個人物,沒有經歷,沒有姓名,但興許是血脈相通,在聽到這兩個名字時,她的心臟陡然心悸似地有一瞬的發燙,像是發自靈魂的振鳴。
盯著眼前少女看了半晌,齊然玉忽然擰眉問道:「你在聞家,是不是過的不太好?」
她說這話時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但是莫名地,聽者卻自胸腔湧上一股酸澀的熱流。
宣珮清楚地記得從穿書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少時日,其中,有大半時間,她都在為逃離原著劇情而奔波。
她與同學們一個個相認,一同作戰,一起嬉笑玩鬧,但隱藏在心底更深的恐懼,卻從未同他們訴說過。
因為她知道,雖然目前已經找到的大家表面上每日嘻嘻哈哈,就好像是已經適應很快地融入了修真界,接受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劇情。
但是,在現代社會生活了十八年,他們真的能夠如此飛快地忘卻曾經擁有的一切嗎?家人、朋友,甚至是上回月考的作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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