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量比起宣珮要高出一個頭,於是微微低頭看她,方才宣珮說話並無避諱,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掃了幾圈,確定宣珮情緒穩定正常,而後才淡淡道:「宣師妹,收到師父的消息了麼?他讓你去本峰尋他。」
頓了頓,又問她:「你知曉師父的住所嗎?」
宣珮誠實地搖搖頭。
她來到陟雲峰雖說有些時日了,但每天幾乎都是在學堂忙碌地學習和修習劍法,對宗中了解不多,也沒什麼時間探索本峰。
「就在半山腰的一處茅廬中,」興許是清楚給出的範圍有些過於寬泛,謝千硯隨即又細細講道,「因為擔心旁人難找,師父特地作了些標記。」
「屆時你直接御劍飛到半山腰,將距離拉的遠些。就會看到有一塊的山林存在缺口,那便是師父留下的標記,他將那一片的茂林皆砍掉了,留出一塊空地築起茅廬。」
說著想起些什麼,蹙眉道:「對了,你方才築基,還不會御劍。」
這倒是小問題。
雖然不會御劍,但她還有從沈長寧那邊白嫖來的法器,雖然有那把青碧羽扇,但因為無法交代來源而不能說。
總不能告訴他:「嘿,這是沈長老送給我的,因為在路上碰見他看我面善,覺得我這個小輩很是親切,所以從儲物袋裡挑了個法器給我,還正巧是個飛行法器。」
誒不對,她還真可以這麼講,畢竟都是同學和劇情中的一員。日後必要的相處定然愈發地多,不如現在就先編個理由透個底。
越想越覺得靠譜,宣珮便將胡謅的東西遲疑道出,同時注視著謝千硯,務必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真誠。
聽罷,謝千硯面色不變,單單反問了一句「你與沈長老相識」,並在得到確定的回覆後便沒了反應。
畢竟是撒謊,縱使面不改色但能不心虛才怪,自開口起宣珮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見他這個反應,內心天秤逐漸傾向「信了」一方,頓覺放心。
話雖如此,謝千硯仍道;「御劍是劍修必需的修行,是基本功,明日尋個空,我......」
截斷他後半句話,宣珮狂搖頭:「師兄,這回就不麻煩你了。」
兩人四目相對,只見少女眼中涌動著無比的真摯:「每次都是你在手把手教我修習劍法還有一些基礎功,因為平時都在忙我的事,師兄你自己修煉的時間都被耽誤了。」
「御劍不像那些劍法那麼複雜,我明日去演武場蹲在一邊仔細看看別人是怎麼御劍的就好,大抵很快就能學會了,也不用麻煩師兄了。」
出於不熟而不好意思麻煩固然是一個原因,謝千硯在為人師表時的嚴苛更是占據大部分因素。
雖然知道嚴師出高徒,他並非故意在挑自己的刺而是源於嚴以待人更嚴以待己的樸素想法,但在非必要時刻,宣珮在主觀上並不願意同謝千硯有任何學業上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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