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在旁幽幽道:「師兄,你闊了。」
原來大家一起發家致富了,就是誰也沒同誰說。
輕抬眼皮,謝千硯面上波瀾不驚:「哪裡,不過都是我自己練的一些丹藥罷了,藥效也就這樣,其實也充不了多少數。」
自己煉的?
這下宣珮可真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她怎麼不知道這個師兄還有這功能。
這麼一想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關心還是少了,平日光是對方對著自己的事瞻前馬後了,反過來,她自個倒是不聞不問,要不修煉修的昏頭漲腦,要不就是同好友笑的沒心沒肺。
宣珮想著,心裡頭不知怎地生出些愧疚,巴望地看他,道:「師兄你竟還會煉丹,真是好厲害!」
薛冰吟促狹地笑了下:「你師兄會的東西可多了去了,那時你們峰這麼窮成這樣,欠下這麼多外債,清源師叔也還正在恢復當中做不了其他的事,我們那一批內門弟子修煉之餘外出玩樂時,他總是一個人在本峰搞些雜七雜八的往外邊賣,諸如煉器煉丹,摸索久了還真讓他鑽研出了些門道來。」
聞雲川也溫文微笑道:「謝師弟博學多才,當真不愧是清源師叔的弟子。」
真的是博學多才了,但能走到今天這一想必步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別看薛冰吟說的容易,但想一想她話語中所描述出來的那個場景——一個孩子孤苦無依,入門前整個村子被暴動妖獸所吞噬,入門後不久,尚未以同門的善意修補心中恐慌的缺漏,又馬上被天下最負盛名的神算子占卜說是熒惑災星。
這麼一來,同門即刻就因為懼怕而遠離他,他還將卜算結果同熟悉的村人的死去和師父身體的損傷聯繫起來。
年僅十歲的孩子獨自背負起了一切,孤獨、債務、誤解,然後還能培養出這麼多技能,這麼能擔事,定是極不容易的。
宣珮捫心自問,她要是原模原樣經歷一遍同樣的事,大抵不會有謝千硯做的更好。
她當初能擺脫開過去,也是因為身邊有人拉她一把,而謝千硯並沒有,完全是靠著內心的堅強撐過面前的艱難困苦。
話語中心的那人想的倒是沒有宣珮這麼多,見兩人搭上這個話題,他僅僅冷冷淡淡地點了個頭就算接話了,惹的薛冰吟也冷哼一聲,轉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弄一下傅晚凝。
對於宣珮旋即投來的視線,他卻是昂了昂頭,身板挺得直了些,分明表情無甚變化,宣珮仍從謝師兄眼中覷出了點微微的自得。
這個比喻興許不大恰當,與謝千硯一貫表現出的氣質也不大相符,但宣珮還是想說他這幅模樣就像是......開屏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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