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眼錶盤指針,她喃喃道:「還有十四分鐘五十六秒。」
薛冰吟坐在她身邊,百無聊賴地翻動桌上的紙牌。
宣珮不在的期間,或許是並肩作戰生出的戰友情,亦或是兩人互懟懟出了感情,她幾乎天天都被傅晚凝拉著一起打牌,起初只是被湊的那個人頭,後來越玩越上頭,同這群人也越混越熟。
「放心,她肯定能夠及時趕到的。」
安慰是薛冰吟不擅長的領域,所以在開口時不免有些乾巴巴,同時,小心翼翼地覷著對方的神情。
旁人大多懼她畏她,不願太過靠近,薛冰吟也是直到如今,才有這麼個朋友。
傅晚凝嘆了口氣:「這些天他們到底都在做什麼,傳訊也沒反應。」
對此,眾人普遍持有的觀點是,四人在完成任務之後順路遊山玩水去了,於是樂不思蜀至今未歸。
畢竟一個人,不至於運氣差到連續倒霉三次。
從青陽城到吳坢村,宣珮的歷練就沒有正常過一次,這回總該平凡些許。
指針即將指向整點的刻度時,一行人終是風塵僕僕地趕到。
眼看抽籤馬上就要截止,宣珮拖著病體卻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入口。
受阻停步,她抬眼望去,頓時失語。
大比在即,平日人就許多的演武場更是人山人海,眾多看熱鬧的弟子圍堵在場外。
對他們而言,可謂是寸步難行。
對江樂水而言,看不見一張正臉的她想把這些人的腿都鋸了。
看了眼病懨懨的班長,賀知雪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副擔架。
宣珮:「……你身邊為什麼會常備這種東西?」
「我哥他,」賀知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經常會用到。「
「......」
你們兄妹打架,是不是有點過於兇殘了?
不過這倒是個好提議。
不再勉強自己,宣珮躺了上去,底下擔架晃晃悠悠,眼底倒映廣闊藍天,澄澈明淨若琉璃。
如洗碧空總能給人帶來好心情,她閉上眼,不自覺地彎了彎唇角,旋即就聽賀知雪道:「躺穩了!我和你的謝師兄要開始了!」
來不及糾正這個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前綴,宣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你們要做什麼?」
難道制定的戰略,不是靠著蠻力強行擠過去嗎?
江樂水坐到擔架邊沿,憐愛地摸了摸她:「他們要抬著我倆,從所有人的頭上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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