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原本對此沒有意見,但在三番二次見到班長曆練後回來的慘樣,被嚇破了膽完全不敢出門。
他自認為自己不論是心智還是實力,比起宣珮都差遠了,若是單獨碰上了這檔子事,豈不是馬上就要身死道消。
季灼在現代,原本也就是個膽小富二代,人設向來立得穩如磐石。
不論是內容為黃昏探後山廢棄教學樓的試膽大會,室友好言勸說半天仍舊死都不去,全班獨缺他一人。
還是寢室打掃遇見飛天大蟑螂,季灼把掃把一丟竄得比前者還高。最終還是老好人顧南洲認命地嘆著氣幫忙碾死,他則是欣然接受被嘲笑可憐數天的命運。
現如今,更是能苟。
不比和平年代,修真界動輒打打殺殺,一不小心命就沒了,能不害怕嗎?
雖說如此,想著穿越到這裡的同學們都這麼厲害,自己也不能拖後腿,季灼還是忍著害怕報名了內門大比的築基組,試圖鍛鍊一下膽量。
畢竟宗門弟子之間的對決講求一個點到即止,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頂多被打個重傷,死不了。
剛剛看完自己匹配的對手回來,他在看到班長時打了個招呼,熱情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宣珮微微一笑:「噫,我中了!」
季灼:「?」
暫時將第二日匹配對手的煩惱拋之腦後,兩人打算找到其他人。
此地人潮洶湧一眼看去全是黑黝黝的頭,蹲在這裡一個個等定然不現實,於是打算先回演武台附近的紮起的營地,大家肯定也都會想到那個地方,去那裡等著。
可是沒有預料到的是這裡的人流實在太多了,到後來挪動都無需自己行走,只需要左右前後同門的屁股同時發力,整個演武場又委實太大。
兩個條件綜合下來的結果就是——
好不容易從喧嚷的人群中七拐八拐地擠出來,兩人發現這裡全然就是營地的反方向。
他們越走越遠了。
宣珮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找準時機找條縫再擠進去,小腿忽地一痛,低頭看去,一顆石子滾落腳邊。
見兩人齊齊望向自己,那白冠白衣白鞋的弟子吐掉叼在嘴裡的草,朝他們呸了一口。
這是哪來的地痞流氓?
對方大抵是故意的,用的力道不算輕,宣珮能感受到小腿被石子擊打到的那塊地方如今還在隱隱作痛,想來應是有些紅腫。
宣珮唇邊的笑意很是溫和,她沒打算放過對方。
雖然那弟子莫名其妙就來招惹自己,看起來精神多少有點有問題,但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沒有被旁人欺到頭上還息事寧人的理。
精神病犯法不用負責,在宣珮這邊完全不成立。
對面顯然也不願意相安無事,帶著激憤的神情上前半步,張口就是——
他想說的話被堵住了。
因為有人的動作比他還快。
倏地,季灼兩個後空翻竄到他面前,繼而紮起了馬步,原地打了套拳,最後收手挺胸時還不忘升華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