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很毒,全然是不將雲舒逸放在眼裡。
後者聽得怒上心頭,肩馬上就不酸了,腰也不痛,在發覺自己起晚了連忙踩著靈劍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迅速衝來的後遺症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下的是嘴角猙獰的弧度,還有緊攥的拳頭。
他還從沒受過這份氣,若不是知道這不是家族,惹出事來無人善後,自己名次又是最後,在場的人都不是能輕易招惹的,早就翻臉了。
話音落下,察覺到宣珮投來的視線,慕白又回過頭去看她,自以為邪魅狂狷地挑了挑眉,唇角彎成了雙勾函數:「我知道我很帥,但師妹你未免看得也太出神了。」
「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嗎?嗯?」
油膩語錄三連擊原屬單攻技能,卻有相當顯著的群攻效果,末尾的語氣詞更是點睛之筆,直接將攻擊力升華了整整一個檔次。
像是被又厚又膩的大塊豬油兜頭甩了一臉,邊上站著的幾個女修神情有一瞬的猙獰,看著就跟要把他當場絞殺了似的。
身為同性,男修們的表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賀時聞頓時感到胃中一陣翻湧,想吐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別過臉,試圖在視覺上減少一定的衝擊力,不成想卻看見邊上的劍尊維持著原先仙骨道風的氣韻,暗中卻拿著個小本在奮筆疾書。
帶著好奇,賀時聞悄咪咪問道:「你在做什麼?」
沈長寧發出一聲感慨:「藝術,當真來源於生活。」
他寫完,合上冊子,賀時聞這才將封面看得一清二楚。
——《素材本》
「......」
敬業,真的太敬業了。
另一邊。
慕白說完還不停歇,擠眉弄眼吐信子,不斷地散發他那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宣珮雙手環抱於胸前,只是略抬起下巴,看猴似地冷冷注視著他。
半晌,前者神情漸漸尷尬,嘴角掛著的邪笑有維持不下去的趨勢。
驚愕怒罵、含羞微笑......所有預料之中的反應沒有一個在對方身上顯現。
就算演員再有激情,沒有觀眾的獨角戲也難以為繼。
終於,系掛著全場心神的那個女修動了。
她目光鄙夷地將慕白上下掃視了個遍,開口的聲調和語氣,無一不同前者如出一轍:「我承認你的小花招成功地勾引到了我,只是就憑這點姿色,恐怕很難入我的眼。」
雲舒逸(暗爽):好熟悉......但是他怎麼就這麼開心?
江樂水(瞭然):師夷長技以制夷?
傅晚凝(讚許):班長的歷史一向是很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