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即刻朝向宋瓊頤指氣使:「去點水鏡中『是』的選項。」
宋瓊:「?」
明明兩方勢力都是平等的,他憑什麼要像個下屬一樣聽由對方命令?
一刻鐘後,四支隊伍終於被投入了秘境中小世界,乍一落地,映入眼帘的景象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何謂絕地求生。
由大覺寺和合歡宗組成的檀色二號隊,於西北方的弓月落地。
——冰塞長河,雪滿群山。
由玄九神宮和御獸宗組成的玄色三號隊,身處東北方的兗州。
——千里曠野,寥無人煙。
由妙音閣和逢春谷組成的雪色四號隊,人在西南方的邕州。
——密林陡壁,毒蟲障氣。
由太初門和三明山組成的赤色五號隊,位於西北方的沙洲。
——朔漠飛沙,荒樹萋草。
想來他們應該都在本州的荒郊野嶺,距離繁華的城區尚有一段不近的路程。
習慣了趕路就用飛行法器,眾人於第一時間展開靈識,意圖將其從儲物袋中取出,卻在這時收到了水鏡標紅標粗的警告。
【當前區域禁用飛行法器。】
看向一眼望不到頭的所處險地,他們緩緩打出了三個問號。
......
屋內一片落針可聞的岑寂,池父池母還有池小弟都在等著池珮回復。雖說對方近來已不似從前般乖巧聽話,但他們有自信能夠通過強力的手段,使她重新回到原來的模樣。
然而池珮壓根就不怕這三人。
從前她還會惦念著那份自己也該擁有的親情,乖乖聽從。近來對他們的虛偽有了越發深刻的認知,可就不會了。
再者,一個築基結成的結界想要困住她簡直想得有點太美,更何況就算有池父池母二個金丹修者相助,自己也留有後手。
池珮雙手交叉於胸前,斷然相拒:「我看你是痴心妄想,整個就一白日做夢。睡醒了麼?怎麼成天就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
視線在他臉上打轉幾圈,她仿著對方方才油膩的語調嘖了兩聲:「池珏,我看你長得也還算有幾分姿色,若是真的想要進入選試,要不犧牲一下自己爬少主的床。」
池珏的性取向顯然筆直筆直,現下發綠的臉色像是比吃了蒼蠅還要噁心。
而池父也再也忍不下去,砰地站起,陰狠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活活撕碎拆吃。
或許是被嚇到,池珮的神情快速完成了由飛揚跋扈到唯唯諾諾的轉換,像只鵪鶉般低著頭縮在角落裡。
她怕了,她終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