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現今的情況,秦長老和藹道:「疾風知勁草,今後繼續勤加努力,定是大有可為。」
說著,他讓池珮閉上眼:「我有東西要給你。」
後者乖乖照做,等再睜開眼時,就發現桌上多了把碧色長劍。
它由玄鐵經神火煅燒而鑄,通身輕薄透亮,於日光下隱有寒光閃爍,雕鏤團花雲紋的三尺劍身清晰倒映出了池珮眼底毫不掩飾的喜愛。
毋庸置疑,這是把極好的靈劍,而且不知為何,打眼望去竟有幾分熟悉,它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桌案上,像是等待了她許久,又宛若古久永恆的凝望。
回過神,池珮猛地抬起頭:「這是?」
秦長老笑著點了點頭:「送與你了。」
「昨日我去城外辦事,回來時在城門口的草叢中撿到了它,今日你便在選試中得了頭名,想來你們也是有緣。再者,你是劍修,縱使拿著把普通的鐵劍也不是個事。現在好了,我想它應該會很適合你。」
池珮心情激盪難以言表,最終化作一句不能更加誠摯的「謝謝」。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今後好好修煉,成為一方大能,才能報答秦長老的恩情。
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她伸手握住劍柄,冰涼,但同漸漸收緊的掌心很是契合,心裡一直以來缺失的那一塊在這一剎那得到了填補。
它似乎本來就應該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那人一樣。
......那人是誰?
池珮發現最近自己腦中莫名其妙的念頭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晃晃腦袋把多餘的思緒甩出去,她起身站起,推開門正準備告辭,卻見秦長老突然出聲:「你是不是進了護衛隊?」
維持著手搭在門框上的姿勢,池珮點頭。
秦長老又問:「是不是被分配給了池千硯做護衛?」
池珮再度點了點頭,心中疑惑加深,記得自己一進門就說了這件事,秦長老怎會如今又重複上一遍,想來大概率並非忘記漏聽,而是意圖強調什麼。
果不其然,她隨後便聽老者猶豫著說道:「最好,還是不要同他太過接近。」
「為什麼?」
池珮這下來了興趣,將門關好重新坐下,看向他的目光盛滿好奇。
池千硯正是先前那女弟子提起的「災星」,他實際上並非池家人,而是由池家老祖收留的養子。將年歲尚小的池千硯帶回來交給家主後,老祖就再未出現過。
因此眾人也就給他下了定義,知曉他僅是名頭上擁有主脈弟子的待遇,事實上並未能融入真正地融入其中,於是對他的態度也就是冷冷淡淡中加上些許輕蔑,即便池千硯的天賦數一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