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池思源憤憤搖頭:「你是第一個膽敢拒絕我的女人!」
池珮:「......」
池知雪:「總覺得聽到了什麼古早的話本台詞。」
池時聞:「俺也一樣。」
那弟子撕心裂肺的喊聲也就是在此時傳來, 池千硯插入其中, 淡淡掃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帶有任何主觀情緒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莫非是你擔心我們真的製作出吐真劑,所以將那些鼠尾花和玄鬼晶全部藏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到底是利益相關,眾人投來的目光一下子真情實感了起來:「說,是不是你乾的?!」
「我冤枉啊!」
池千硯道:「所有疑犯都會這麼說,可信度不高。俗話說得好, 棍棒底下出孝子, 這句話放在尋求真相的道路上同樣很適用。」
池思源:「???」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池千硯,等頭頂上的第一個拳頭落下時還沒想清楚自己跟這大兄弟平時誰都不挨誰, 到底結下了什麼仇什麼怨。
下手的不止是幾個事主,還有泗陵城中別家的弟子,大家都在一個城池中討生活,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他是個什麼虛偽的脾性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容家的弟子積怨已久,方才進行拳頭打擊的時候就屬他最賣力,即便旁邊有容雲川稍作勸阻仍舊汗如雨下:「老子早看你不爽了,踏馬的天天裝嗶,還踩一捧一,以為自己多能呢,哼!」
一刻鐘後,池思源鼻青臉腫,池紹看著他膽戰心驚,池珮一邊活絡著筋骨,一邊皺眉:「好好的金丹境修士,怎麼會這麼不經打?」
心裡門清,這是嗑藥磕猛了,一身修為虛得不行,也就看著唬人。
沙包對此不做任何評價,他還閉著眼沉浸在刀光劍影之中哭天搶地,竭力擺脫強加在頭上的污名。
應該真不是他幹的。
不過打都打了,還能咋地。
池千硯又一次適時出聲:「大概與他無關。」
「怎麼說?」
「為以防萬一,我早在此地做了布置,灑下了一種追蹤藥劑——」
池千硯放出了一隻引路蜂,它先是在他纖細白淨的指尖上停留了一會,蜂頭做著嗅聞的動作,循著追蹤藥劑的味道,最後直直飛向池沼邊。
他說著轉過頭,眾人循著他的視線也轉過頭。只見層層掩映的蕪雜草叢中,一隻狗子嘴裡叼著一大把靈草朝這里看過來,雙方面面相覷,直至一道聲響打破沉寂:「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