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在幻境內親身經歷的差不多,這應家不是什麼好東西,每到一定時間都會撥出一批不知情的優秀弟子榨乾他們的血肉,從他們的骨頭中提煉出濃縮其修為的辰砂,美其名曰為家族上貢。
一想到這東西的來歷,池珮總算能明白秦長老的百般嫌惡了,既邪門又噁心,吸收辰砂跟生嚼死人的骨頭渣子有什麼區別。
下意識回憶起此前被三大家族爭搶的辰砂礦洞,更是一陣惡寒,心裡很是不舒服。
它既是這麼產生的,又怎會有礦洞這種玩意,想來那就是個來路不明的萬人坑。
清楚了大體情況,她隨即又逼問起具體的細節:「這麼邪魔外道的法子是哪來的?」
「應該......是從老祖那來的。」
畢竟應氏就是自那一代開始發家的。
惡魂顫顫巍巍,在此地以靈體的形式待久了,她的記性越來越差,以往那些事也都模糊了畫面,想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他以前是都督府的人,後來不見了蹤影,聽聞是飛升了。」
「你說的,是那個統御十一州的都督府?」
池珮心裡更不舒服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她沉默了一會,突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面銅鏡。
光滑明亮的鏡面映照出的,首先是明顯不正常的烏紫唇色。
難怪舒服不起來。
池珮靜默地放下手持鏡。
見狀,惡魂急忙辯解:「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池珮的面色更難看了:「我知道。」
開口前她就展開靈識查看了一□□內狀況,果不其然,是那秘魔毒的毒性太過霸道,衝破心脈封鎖進一步蔓延開來了。
當務之急是尋見解藥,不然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可是——
越是劣勢就越不能示弱,池珮笑了笑,將劍柄握得更緊,突起的指骨展現出蘊含其中的力量:「哪裡有霧漫花?」
「三重境,可那裡是地宮核心區,再危險不過......」
剩餘的話語被打斷,連同潛藏在內的深深恐懼也被一同忽略。
她聲音輕柔:「帶我去。」
......
強光從眼前消失不見,睜眼便是滿噹噹的人頭。所有的修士都在,不管是自巨劍那關後就被隔離開兩個空間的友軍,還是位於對立方的應、容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