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聲。
襲如清默默嘆了口氣。
襲鶴遠直接往前衝去:「我肯定比你先尋到寶貝!」
襲少州:「啊啊啊——大哥你怎麼不說開始的!」
二人將年紀尚小的襲如清拋諸腦後,一股腦的扎在田地里。
襲如清尋了一處幽靜之地坐了下,這裡視野極佳,身後還有一棵大樹遮陰,既能看見那倆二傻子在做什麼,又能在此賞賞美景。
豈不樂哉。
只是,她才走近,就見那樹後頭藏著個同那兩個二傻子哥哥差不多年紀的青衣少年。
他就坐在樹下,背靠著樹幹,屈著一條腿,神情淡漠地仰望著樹頂。
有些好奇,她以為樹上有什麼新奇的玩意,便也跟著向上看。
可這就是一棵普通的樹,樹上連只鳥都沒有,也不知有什麼值得他能瞧的這般入迷。
襲如清走上前去,跟那少年面對面相視著。
此刻才看清他情緒不佳,見了人也沒個反應,襲如清就更好奇。
「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少年不答,他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後又垂下眼去將頭別過一側,不知又在看些什麼。
襲如清覺得這人要比家裡的兩個哥哥有趣多了,她彎彎眼,湊近道:「你在看什麼?」
少年似被她此舉驚到,想往後退,不想自己靠在樹上,腦袋一下便撞在了粗粗的樹幹上,發出一聲輕響。
襲如清「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似覺丟人,又不好意思直接喊痛,少年默默忍下那股痛,微皺著眉,俊俏的面容上攜有幾分臊意。
「你笑什麼?」
原以為他這麼一說,襲如清就會收斂些,沒想她笑得更厲害了。
「你好生霸道,竟是讓人連笑都不能了?」
少年一噎,聲音微不可察,仿佛被風一卷就能散開。
「我沒有。」
襲如清卻聽見了。
她徑直坐在少年身旁,仰著臉看他,「你為什麼哭?」
少年依舊嘴硬:「我沒有。」
襲如清可不慣著他,直接上了手,捏著他眼下的皮,「你瞧,這兩邊都泛著紅,大哥二哥被爹爹罰時慣會使這一套,眼睛哭得紅紅的,叫人心軟。」
她的指尖捎著熱意,拂上少年稚嫩的麵皮,驚得他身軀一震,往後倒去,雙眼中滿是錯愕。
襲如清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