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
「你這就教好了?」
顧牽白:「阿之這麼聰明,自然一點就通。」
李溪之回給他一個假笑。
好好好。
不過她還是疑惑,為什麼突然要教她練箭?
李溪之問道:「顧牽白,為什麼突然要教我練箭?是要做什麼嗎?」
顧牽白面色沉靜,輕飄飄地吐出兩字:「殺人。」
李溪之有些不明所以:「你讓我學這個就是為了殺人?我又不是殺手,再說,真要讓我殺人,你不該教我學劍嗎?」
意指他腰間的那柄劍。
顧牽白:「不急,總會學到的。」
李溪之暗暗抓狂,早知道不該多問。
日頭漸漸爬上頂端,入了春,鋪照遍地的日光逐漸覆了一層暖意,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李溪之練了多久,也就在太陽底下站了多久。
誰能想到,初春的天氣,李溪之就已經被熱出一身汗來了。
但她現在起碼也能勉強射出幾隻不脫靶的箭來。
成效不錯。
一雙手是又累又酸,她最後實在是拿不動弓箭了,顧牽白又不讓她結束,她只好將一身的汗都蹭在他身上,抱著他。
「今天就到這好不好?我手都抬不起來了,你看,只能勉強抱抱你了。」
說是這麼說,實則早就放下弓,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活像個掛件。
顧牽白被她纏得沒法子,只能微嘆一口氣。
「今日便到此吧。」
李溪之忙不迭地跑向馬兒,欲蹬腳上馬,奈何功夫不到家,蹦了好久都沒蹦上去。
還是顧牽白將人給扶上馬的。
回去途中,李溪之無意間瞥見幾座離靶場不遠的建築,似乎正在搭建著,裡頭還有不少人在走動。
她順手指了指:「那是什麼地方?」
顧牽白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宮裡為皇親貴胄建的避暑林苑,快要完工了。」
「你想看?」
李溪之有點想。
她就愛到處亂逛。
顧牽白:「碰巧我有些要務要同工部之人妥談,你跟我一起。」
說畢,他掉轉了馬頭,朝那未建築完全的林苑中踏去。
顧牽白有職務在身就是方便,到哪都有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