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寵她, 便特地邀來許多大臣,特別是那些家中有與阮若言年紀相仿的孩子的臣子, 孩子多,又同齡, 自然熱鬧不過。
襲府便是其中之一。
此時的襲如清雖是才十餘歲,卻已然生得一副姣好的面容,即使還未長開,且帶著幾分孩童的稚氣, 可那雙漂亮的眉眼間隱隱透出的凌厲卻最是特別。
那是自信的表現。
秋日的風爽快, 令人舒適。
襲世符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兄妹三人, 三人被叫來前廳,聽著他的囑咐。
頂多就是說些別太頑皮的話, 要麼就是小心行事, 別衝撞了公主和其他皇族之人,這三人, 其實哪個他都不放心。
尤其是兩兄弟,最能闖禍, 他只能千叮嚀萬囑咐。
得知要進宮的消息, 襲鶴遠就賴在襲世符周圍一直追問著。
「爹,還會有哪家去?」
襲世符坐在椅凳上喝茶,擺手道:「我哪記得那麼多, 反正大多數都去了。」
襲鶴遠沒聽到想要的, 仍舊執著著,「你想想, 有哪家的?」
相比於他,襲少州對進宮一事就顯得沒那麼期待,他可不喜歡那種地方,別說是去了,就是聽到他都牴觸萬分。
兩兄弟都長大了,已經到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年紀,卻依舊留存著幾分得意的少年氣。
二人都不曾踏入官途。
一個著迷於農道,一個則意往江湖,反正沒有一個是願意當官延承襲世符的。
他們也不願逼著孩子去做自己不喜的事,反正這官位也足夠他們一家上下吃好幾輩子了,只要沒出什麼亂子,半途改道也不是不行。
墨跡許久的襲少州也開始說道:「爹,我能不能不去?」
襲世符一個腦袋都快兩個大了,左一個襲鶴遠,右一個襲少州,還是襲如清懂事些,乖巧地坐在那聽他講話。
「不行,此次進宮是皇上特意吩咐的,就是為了給公主慶賀生辰,稍有不慎,你爹我的帽子沒了,看你之後還能不能快活?」
襲少州不情不願地癟嘴,「知道了爹。」
解決了襲少州,還差一個襲鶴遠,他一直在自己耳邊念叨著,堪比念經。
「你是要把你爹超度了嗎!念念念!」
襲鶴遠諂笑道:「想想吧爹,還有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