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斧頭抵住脖頸的劉雀不自覺緊了緊喉嚨,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惶意,儘量叫人看不出她的異常。
可顧牽白察覺到了。
「你說謊了。」
劉雀身形一顫,又碰上那鋒利的刀尖, 割破的血肉又往裡綻開了幾分。
難怪當時問她要解藥時, 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來。
「你還有退路麼?你若敢有動作,便會當場斃命。」
抵在後頸的斧刀緩緩移開, 顧牽白警告著她,她已經沒有談判的籌碼了。
沈離霧指出關鍵來:「可是她說她有解藥。」
劉雀故作鎮定,直指著賀璧,「你們聽他這麼一個不知來歷的臭小子的話?我可是平國人,對平國所帶來的物種最是了解,什麼有毒什麼沒毒,你們難道就聽他的一面之詞,不想救那姑娘了嗎!」
襲少州喊道:「可是小妹現在已經能聽見了,按你這樣說,之前給我們下毒也是假的了,你就是在騙我們!」
沈離霧叉腰道:「對!」
「這樣啊,」賀璧呵笑一聲,「那就讓我來說說,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他將手背在身後,懶散道:「如若說有人告訴你們,被這暹花刺傷就會慘死,我猜,她應當是記憶混淆,精神錯亂了。她最喜這暹花,這花雖美,可隱著的密刺卻叫人望而止步。」
「我記得有一回,哪個不長眼的宮人想要摘花,被刺傷了,之後又聾又瞎,以為自己中了毒,就哭著去求藥,可這暹花根本無毒,沒有解藥給那宮人,宮人就覺得自己沒救了,其他的宮人也避而遠之,不敢幫她。之後她聽不見也看不見的,吃了碗摻著鼠藥的飯食,被毒死了。」
說到這,他還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那宮人,但又好像不是。
他又道:「又或是有人告訴你們,被這暹花刺了她有解藥,定是假的,因為我方才說了,暹花本無毒,何來解藥?這麼說,肯定是抓准了你們不懂,以此威脅你們,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
賀璧所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恰好對應上了曾是宮女的曾芙和侍奉在赫連悅身邊的劉雀。
曾芙看似沒瘋,可她早就瘋了。
這麼多年的躲藏和揮之不去的回憶,早就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而劉雀是最先瘋了的人,她從睜眼後的那一刻,從見到焦黑廢墟的一刻,就瘋了。
賀璧的一句話讓劉雀有些迷惘,她不認得那是誰,可他卻又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方才說什麼?
她最喜歡這暹花。
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為什麼會知道!?
他是誰!?
「你是誰?」劉雀顫聲道。
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但她不能確定,也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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