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數千隻地獸內,還放有數十隻性情暴烈的惡獸,若是能獵下一隻,可算十數,聽起來很簡單,可實際行動卻是極其困難的。
後塢山如此寬廣之地卻僅僅只有這些獵物,如若運氣差些,可能除了人,再也見不到別的活物。
如此,競爭便會激烈。
有了看頭。
烈日高懸於頂,標有夏字的旌旗肆意飄揚在空中,蔥鬱的樹林間風聲颯颯,偶有幾聲鷹嗥聲盤旋在低空中,增添了幾分刺激人心的興奮感。
李溪之今日穿著一身紅色騎服,長發高束,眉眼間流露出幾分銳氣,旁側同站著的是穿著青色騎服的顧牽白。
二人皆垂手持著彎弓立於樹蔭底下,姿態慵閒。
遠遠望去,二人打扮利落,略顯出幾分率然之意來。
他們是直接從宮外趕到後塢山處,並未回到無宮內,而且此時離射獵還有些時間,營場上的人並不多,但大多都已陸陸續續整裝待發從無宮內趕往後塢山。
李溪之望著日頭,覺得有些無聊。
「熱麼?」顧牽白問道。
李溪之側過頭看向他,笑著搖頭:「不熱。」
忽然想起什麼,李溪之雙眼彎彎,黑眸中顯露出幾分燦意來,「你不會又想像上次那樣端來一盆水給我扇風吧?」
顧牽白發出一聲淡笑,沒有說話。
接著,李溪之又問:「顧牽白,那你扮成阿七的時候,看我的樣子是現在這張臉,還是就是老四那張臉?」
顧牽白垂眸凝了片刻,道:「是你。」
說的模稜兩可的,但她聽出來了,就是和夢裡看見的一樣,他看見的都是現在這張臉,原以為自己聽了會生氣,但好像也沒有。
起碼他也沒有騙自己。
不過他說襲如清就是自己這件事,她還有待考量,畢竟這怎麼也不像是一件小事,往大了說,要是她真是襲如清,那她之前的生活都是什麼?
顧牽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反應,見她的眉頭擰了又松,鬆了又擰,心中忐忑,「阿之?」
李溪之:「嗯。」
瞧他一副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在欺負他,她伸出食指輕輕勾住他垂於衣側的尾指,「我沒生氣,我又不是氣筒,天天生你的氣。」
顧牽白臉上的鬱氣頓時消散大半,他從懷中摸索著什麼,而後掏出一柄套有黑金色鞘殼的匕首,遞到李溪之眼前。
「這是?」李溪之驚訝道:「這不是被劉雀拿走的那柄匕首嗎!我還以為她扔了,你怎麼找到的!」
上次一時大意給弄丟了,她還在想著要不要跟他坦白呢,又或是悄悄重新做一把一模一樣的,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回到自己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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