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懸著的心放了下去,少數人開始暗暗擔憂。
林中不止那些臣眷,還有皇子公主。
也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皇帝對此擺出一副十分嚴肅的神情,他身上的怒氣,隔著一里地都能感受到,而高珩也是在此刻帶著人匆匆趕來。
他是令春候的嫡子,窮侈極欲,樂於尋歡作樂,虧得有這麼一個爹,才能討來這樣的官位。
可如今交由他辦這麼一件小事,卻還是叫他搞砸,阮頜很生氣。
他跪在地上,語氣誠懇。
「微臣救駕來遲,煩請皇上降罪。」
阮頜指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說,你去哪了?」
高珩:「在山林中巡查。」
阮頜:「你巡到哪去了?」
高珩微抬起頭:「微臣愚鈍,還請皇上直言。」
阮頜緩了一口長氣:「阿寶,交給你了。」
守在一旁許久的阿寶冷瞥了一眼高珩,淡聲道:「是。」
也算是結束了,分出名次後,襲少州竟奪了個第二來,討了個獎。
討巧得很,這第二的獎賞竟是一副首飾,上好的鍛造點翠工藝,是個稀罕物,許多姑娘都是奔著這個去的。
襲少州拿了賞物,就塞到沈離霧懷中。
她錯愕住:「你給我作甚?」
襲少州干聲道:「我一個大男人,拿了這個做什麼,還不如送你。」
沈離霧嘟囔著:「我還以為你會送給襲三呢。」
襲少州見她猶猶豫豫的,心中也少了幾分底氣,作勢就要搶回來,「你不要就算了。」
沈離霧驚異地躲開他的手:「誰說我不要的!不要白不要。送給我哪裡還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不是後悔送我了吧?!」
襲少州反駁:「我可沒有!」
李溪之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哥送姑娘禮物呢。好久沒見到二哥笑的這麼開心了。」
襲少州:「……」
後塢山射獵雖是有驚無險,但也讓李溪之不得不警惕,不知下次那人還會不會出手,何時出手。
回去後幾天,李溪之都心不在焉的。
顧牽白本就看她看得緊,見她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
原本說好的射獵結束後就出發遊玩,但襲鶴遠和凌瑛的親事定在了七月中旬,為了不缺席自己哥哥的大婚,李溪之只好延後自己的承諾。
這幾日,二人都住在城郊那處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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