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默了聲, 像是在顧忌什麼。
何天又急了,才剛燃起的熱情瞬間被澆滅。
阿寶眉頭緊皺, 「你知是何人傷得你們?」
李溪之還未開口, 何天就搶著說道:「別提了,是我那大哥黃沖, 不過已經死了,真是活該, 我也是有愧於他們, 唉。」
阿寶微驚,「可是真的?」
李溪之點點頭:「是。」
悔恨浮現在阿寶的臉上,他兀自長嘆, 抓著斗笠的手指幾乎要摳破上邊的竹編。
何天:「去是不去啊?給個準話, 人還在那躺著呢,要不就住附近客棧!」
阿寶低頭看了眼李溪之, 沉聲道:「去。」
若是有了這麼個保障,李溪之便也找不到推辭的理由,她蜷了蜷干黏的手指,輕聲道:「好。」
何天當即拍了手:「得嘞,信我就完事了,真滴!」
顧牽白還在里屋躺著,避免碰到他腹部的傷口,阿寶抬手戴回斗笠後,與李溪之相視一眼,便進去將他整個人給扶出了屋。
阿寶:「走罷。」
雖是高興,但何飛還是發出疑惑:「你來這醫館幹啥來了?瞧你這,是不是見到我高興過頭了,都忘了來這幹啥了哈哈!」
阿寶笑了一聲:「大夫說有幾味藥材還沒到,叫我再等幾日,我們先走罷。」
何天張著笑的嘴巴瞬間收了回去:「奧!這樣,那行,咱先回去。」
紛雜的醫館外又飄起白絨來,街市上的喧鬧聲不停,來往行人皆落下一身雪意,很是平常的景象。
阿寶攔住欲往前先行一步的何飛,也不管他發出的疑惑,壓低了帽檐,將人交給他扶住後,就隨意地走在門口處慢慢悠悠踱步,邊走邊說著沒頭沒尾的嘀咕話,就像是因為長時間等不到藥而焦灼的路人那般。
何天:「這么小心啊?」
不過一會兒,他停了腳,回來重新將人扶住,點頭道:「走。」
李溪之點頭,先行上了馬車,將簾撩開,方便他們把人送進來。
將人整頓完畢後,何飛坐上車板,朝里頭的二人喊道:「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