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唇角抽搐了一下, 點了點頭, 「好吧。你說說看, 你哪兒不開心了?」
雲深向後退了幾步,懶洋洋地坐到高腳椅上。
僅過了一天, 他唇角的傷已經淡得看不出來了,膚色白淨宛如冷玉。
頂著張鋒利恣肆的臉,他微微蹙起眉心,有氣無力道:「我手疼。」
溫柚視線垂下,瞥見他袖口外露出的一小截膏藥。
雲深接著道:「你這膏藥不太管用,貼了一天了,右手還是動不了,很影響我工作。」
溫柚想了想:「才貼一天,見效不大也正常。我幫你換一張吧。」
雲深盯著她看了會兒,慢騰騰地應了聲「行吧」,好像他本來不想換藥,是她強烈要求這麼做,他才勉勉強強答應一樣。
溫柚回到自己房間,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把雙手搓洗乾淨。
「嗝——」
前面憋了太久,這會兒終於舒舒服服打了個嗝。
肚子還是有點脹,溫柚想起外面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大少爺,實在不敢磨蹭,洗完手便抱著藥箱出了房間,回到客廳。
男人坐在吧檯前,筆記本開著,藍牙耳機也戴了起來,正在聽會上其他人發言。
溫柚走過去,安靜地停在他身邊。
只見雲深一邊回應著別人的問題,語氣寡淡,一邊將右手往外挪了挪,擱在溫柚面前。
溫柚平靜地伸出手,將他襯衫袖口往上撩了撩,輕輕撕下裹著手腕的舊膏藥。
膏藥貼過的皮膚微微發紅,關節看起來已經完全消腫,凸起的骨節鋒利清晰,力量感十足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他形容的「動都動不了」。
溫柚沒說什麼,權當他受了她看不出來的內傷。
她撕開一張新膏藥,與此同時,肚子傳來輕輕的一聲咕嚕,二氧化碳在胃裡翻騰,蓄勢待發。
好想打嗝啊。
溫柚屏住呼吸,將雲深的手拽過來一點,正欲裹上膏藥,他卻條件反射似的把手往回收了收。
怎麼這樣。
膏藥已經貼了下去。
溫柚忘了自己正在憋氣,忍不住張嘴抱怨道:「你動什麼?這下貼歪了吧嗝——」
……
室內極安靜,她說話聲音不高不低,最後從喉間帶出的打嗝聲卻分外抓耳。
本就寂靜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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