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觸是什麼意思?」黎梨翹起腳,在空中亂踢兩下,「他們這段時間經常見面嗎?」
雲嬈:「這我媽就不知道了。我哥不可能和她說這個。」
影片光影變幻,室內忽明忽暗的,像穿行在林蔭大道。雲嬈翻了個身,湊到溫柚臉旁邊,笑道:「柚子,要不你去問問吧?」
溫柚怔然:「我問什麼?」
雲嬈:「你和我哥一起住嘛,我看他這兩個月經常回那套房子住。你就找機會問一下他和賀宜嘉究竟是怎麼回事,滿足我們的好奇心。」
溫柚自然不願意找雲深打聽這種事,推辭道:「他這個月又不來這兒住了,我只在月初見了他一次。」
「噢,他最近在北城來著。」雲嬈說道,「不過他明天就回來了。」
溫柚聞言,心臟輕輕收縮了下。自從那天晚上,她和雲深不歡而散後,雲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溫柚猜到他在北城,所以也沒多想什麼,並不覺得雲深會被她的一兩句重話影響心情。
畢竟那晚過後,第二天早晨,雲深走之前,還給她做了早飯。
「雲深哥這次在申城待多久,你知道嗎?」溫柚問道,佯裝不經意地提起,「他生日好像快到了。」
雲嬈:「他生日肯定會在這里過啦,到時候我爸媽也會過來。」
話題很快又繞回雲深和賀宜嘉,雲嬈感覺問是問不出來了,她突發奇想,讓溫柚試試玄學手段能不能算出來。
「行吧,我有空試試。」溫柚應下了,但她覺得很可能算不出來,因為這事兒不像雲深今天會不會回來那麼簡單,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平氣和地面對這個問題,從而占卜出接近事實的結果。
傍晚離開黎梨家,溫柚去花店買了新的鮮花,菸灰色虞美人配洋桔梗和劍麻葉,插了一瓶清絕又瀟灑的花,擺在客廳正中央。
又一周過去,12月18日,上周買的鮮花已然凋零。
雲深回申城之後,還沒有來東港區住過。
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不知為何,溫柚隱隱有不安穩的感覺,好像他的生日會發生什麼波折。
申城最近降溫得厲害,變異的流感毒株在人群中蔓延,溫柚公司好多同事都中招了,朱意雯也因此請假了幾天,微信上和溫柚哭訴發燒難受,氣都喘不上來。
晚上回到家,溫柚接到雲嬈打來的電話,說雲深因為工作太忙,今年就不過生日了,還讓爸媽也不要來申城找他。
掛了電話,溫柚呆呆地坐在房間裡,下意識瞥了眼放在床頭柜上的黑色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