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
門窗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內,男人坐在桌邊,弓著身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雲深已經很多年沒生過病, 前幾天不小心感冒,他以為很快就能好, 未料到症狀一日日加重, 這兩天高燒不退, 去醫院確診了流感, 他便以工作忙為由推掉了今年的生日, 沒必要讓家人朋友擔心。
下午在醫院掛了瓶, 狀態稍好一些,他回到公司接著工作。
不出意外的話, 雲深今晚應該還睡辦公室。
原本和父母說好讓他們今年不必來申城,沒想到他倆還是來了,昨天到的,雲深聽說後急匆匆躲到公司,二老現在住在金虹區那套房子裡,見不著兒子,一天給他打八百個電話,雲深生病的事兒最後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夜幕降臨,繁華的商業區燈火通明。
雲深坐在窗邊看報表,手機鈴聲響起,他揉了揉眉心,把這一頁看完再接通電話。
姜娜質問他是不是還在加班,雲深咳了兩聲,敷衍應道:「我在家躺著呢,都被你吵醒了。」
此前,雲深一直對姜娜說他在御景東方那套房子裡養病。
姜娜狐疑道:「你有沒有好好養病,我很快就知道了。」
雲深一激靈:「你過來了?」
「沒。」姜娜笑了笑,「我剛和宜嘉見了一面,她聽說你生病了,很擔心,我就讓她代替我去照顧照顧你。」
雲深:?
他太陽穴突突跳了下,語氣流露煩躁:「媽,你快讓她回去。」
姜娜自然不依:「你們不是接觸得挺好的嗎?人家去看望你一下怎麼了?況且你生著病,沒人照看我也不放心。」
雲深按了按額角,頭疼欲裂,不知該怎麼解釋。
姜娜不知道他把房子租給溫柚,更不知道他和賀宜嘉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
雲深很快撂了電話,內線叫司機開車到公司樓下接他。
幾分鍾後,他上了車,醫用口罩遮住半張臉,卻掩不住涌動的黑氣。司機小心地通過後視鏡覷他,就見男人潦草地解開襯衫領口紐扣,喉結艱澀地滑動,漆黑眼眸帶著病態的暴躁,又透出一絲少見的緊張。
轎車疾馳在馬路上,雲深微微弓身,撥通了賀宜嘉的電話。
他和賀宜嘉大學就認識,賀宜嘉確實猛追過他一陣,但那時追雲深的人很多,他從不放在心上,畢業後兩人鮮少聯繫,他漸漸就忘了賀宜嘉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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