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那麼多。」她細聲說,「畢竟認識十幾年,太熟了,感覺不需要戒備什麼……」
雲深突然打斷她:「可以了。」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
原來她對他真的一點戒心都沒有。
聽她這話的意思,顯然是還把他當親哥。
和親哥在一起,自然不需要勞什子戒心,也不在意什麼男女之防。
換句話說。
就是沒把他當男的。
溫柚眨眨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雲深冷淡地扯了扯唇角:「那季予川呢?你把他當親表哥,所以也親密無間的?」
溫柚一愣:「我什麼時候和他親密無間了?」
「今天。」雲深錯開眼,似乎覺得說這事兒特別無聊,顯得他特別沒品,但他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清楚,「我今晚看到你倆一起出門散步了,還去了那個黑漆漆的小公園。」
溫柚雙眼睜大,想到不久前她和葉姨串通一氣的隱瞞,臉上登時火辣辣的疼。
「我沒有和他散步!」溫柚突然激動起來,「我、我那是有話和他說,在家裡說不方便,才特意把他叫出去的。」
頓了頓,她終於反應過來雲深今晚的情緒為什麼怪怪的了。
他覺得她和別的男人攪和不清,嘴上說不喜歡,把人家當親表哥,但還是對人家的追求甘之如飴,不懂得拒絕。
進一步想。
雲深今晚對她的那些試探。
他入侵,她包容,讓她悸動的那些貼近,在他眼裡,成了她是個隨便的女人的證據。
所以他才會莫名其妙提那麼過分的要求,非要住她房間,想要試探她的底線究竟在哪兒。
如果她讓他住了,那他是不是會做更惡劣的事來接著試探她?
溫柚脊背泛寒,終於想明白,他今天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就是針對她的。
她什麼也沒做錯。
憑什麼要被這樣看待?
「我把季予川叫出去,是和他攤牌,讓他別再追我了。」溫柚說道,「我是把他當親戚,但也沒有熟到你想像的那個程度,也做不出,你想像的那種,親密無間的舉動。」
溫柚語速很快,清甜的嗓音仿若玫瑰花莖,生了一根根細而尖的刺,扎人得緊。
雲深眼中閃過幾分錯愕。
完全沒想到,她和季予川出門竟然是為了徹底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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