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色澤淡薄的唇變得艷紅,襯得英氣的五官透出一股妖冶。
溫柚看怔了下,直到這時,才想起張開嘴,像離水的魚兒那樣激烈呼吸。
四目相對,雲深看著身下的女孩媚眼如絲,被他肆虐到微微紅腫的唇張著,不停地喘息,他喉嚨發乾,還想在她水潤的口腔里攫取更多東西,止止渴。
溫柚在這時微微別開臉,聲如蚊吶:「哥,你起來……」
她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被他攥在手裡,這種感覺不好受。
「太重了。」溫柚隨便找了個理由,「你快起來。」
雲深撐起身子,下一瞬,溫柚泥鰍似的從他身下鑽了出去。腳踩到地上,她感到一陣鑽心的酥麻,不等這陣觸電感散去,她抬腳就要往起居區跑。
剛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再度被男人捉住。
雲深坐在沙發上,衣服上多了幾道曖昧的褶皺。
他把溫柚拽回來些,抬眼看她:「這就走了?」
溫柚整個人瑟縮了下:「不然?」
客廳明光下,她看到雲深的嘴唇依舊深紅,像抹了口脂,與那雙幽暗的眼睛交相輝映。
迷離醉態,顯得薄情又多情。
「你……」溫柚剛想譴責他借著酒勁耍流氓,可她立刻想到,是她先趁他睡著圖謀不軌,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鼻樑。
這種行為,說是率先勾引他也不為過。
溫柚的氣焰一下子矮下去,半天冒不出一個字。
雲深從沙發上站起來,視線的海拔一下子升高,無端帶著壓迫感。
「生氣了?」他問。
溫柚搖頭:「沒有。」
雲深喝醉後表情非常直白,眼神定定地凝視她,含著占有欲。
溫柚真怕他突然說些怪話。
誰曾想,怕什麼來什麼,雲深見她沒有生氣,他視線變得更為露骨,笑著道:「那,再親一次。」
太不要臉了。
溫柚雙頰宛如火燒,想和他辯一辯,他們現在接吻是不正當的行為,但是一個醉漢未必擁有常人的思維,她大概率是對牛彈琴。
溫柚忖度片刻,道:「哥,我親手給你做了醒酒湯,再放就涼了,你先把它喝掉。」
雲深聞言,果然鬆開了她的手,坐下,捧起湯碗開始喝。
他喝醉後腦子直來直往,真就像個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