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柚沒有立刻回答,雲深一挑眉:「還嫌不夠?」
溫柚順著他的話說:「不夠的話怎麼辦?」
雲深像是被問爽了,興味盎然地調戲她:「我們柚子,想把哥哥一輩子綁住不成?」
她才沒有這麼說。
分明是他自問自答,突然就提起一輩子了。
還做出一副,是她這樣要求,他反過來確認一下的意思。
溫柚舔了舔略微發乾的唇角,不知怎的,今晚不太想反駁他:「我真要綁你一輩子,你也情願嗎?」
雲深聞言,抬手摸了下她發頂,調笑的意味退去,語氣清沉地說:「傻子,哪用得著你綁。」
「是我求你,來我身邊。」他緩緩地,一字一頓道,「然後,盡我所能地,將你一直綁住。」
溫柚聽出他這話的寓意,是他的感情堅如磐石,而她是從天上飛過,可能旅居於此的鴻雁。
她變成了那個,被對方千方百計留住的人。
溫柚:「那我就,看你表現了。」
她唇角掛著掩飾不盡的笑意,似乎對他給予的答覆,還挺滿意的。
雲深黑眸定格在她臉上,慢悠悠地,帶著幾分張狂地道:「我能向你打聽一事不?聽說你雲深哥哥脫單了?」
溫柚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下才點頭:「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話音未落,男人寬大的手掌再度落在她頭頂,很不客氣地揉亂她頭髮:「什麼叫好像?重說一次。」
溫柚感覺身高都要被他按矮了。
兩人力量差距懸殊,她現在是他囊中之物,逃也逃不掉,只得順從地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有這麼回事。」
雲深這才收了手,那雙素來冷淡的黑眸,今晚始終含著笑意,襯得整張臉俊美如同妖孽,叫溫柚不太敢多看。
「我同學還在裡面等我。」溫柚對雲深說,「一起去逛逛?」
「成。」
雲深單手抄兜,與溫柚並肩走,姿態悠閒,看起來心情極好。
對於在深夜翻牆偷溜進母校這種只有街溜子才會做的荒唐事兒,他身為曾經的學神如今的精英資本家,似乎接受良好。
經過操場和籃球場,雲深掃望四周,有些新奇地道:「學校好像變小了。」
「是我們長高了。」溫柚說,「不過,我記得哥你初三的時候就很高了,肯定有一米七多吧?」
「不記得了。」雲深轉眸看她,「你對我印象挺深啊。」
溫柚噎了下,淡定道:「你以前經常做國旗下演講,我入學第一天就認識你了。」
後來,溫柚也曾上國旗台做演講,手裡捏著演講稿,下面烏泱泱一千多人抬眸仰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