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轉過頭去,恰好他欺身過來,以一個並不自然的姿勢單手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溫柚緊張到了極致,雲深卻偏有探險精神,硬要在這時候通入關卡,就如他舌尖一樣蠻橫,壓著她戰慄的舌頭,直抵深喉。
溫柚一邊和他接吻,一邊咕咕噥噥冒出幾個破碎的字。
雲深笑:「喜歡叫我名字?」
「……」只是名字里的一個字,溫柚否認,「誰要叫你。」
「那你嚷什麼?」雲深惡劣地問她,「太什麼了?」
「……」
太不要臉!
溫柚有力氣的話,真想咬死他算了。
直到雲深也覺得這水太冷,他將溫柚抱起來,看到她泡得都發皺了,他拿浴巾一點點將她擦乾淨,室內暖氣足,濕意帶走身上也就不再冷。
一直沒分開,溫柚環著他的肩掛在他身上,心臟隨著海拔的升高跌宕,溫柚連哭都沒勁兒了,扭頭看到落地窗外,從十一點多燈火遍布,到現在已經一片濃黑。她所處的地方還明亮著,這種獨在明處的感覺太過荒|淫,溫柚手指胡亂抓了下雲深的背,讓他別往落地窗那邊去。
雲深難得聽話地離開落地窗,把溫柚抵在不透明的牆上,用力地吮吻,低聲說:「怎麼辦,哥哥我保存了快三十年,最重要的東西,被你奪走了。」
溫柚眼尾紅透,鼻息咻咻像只離水的魚,又聽他接著道,語氣含混:「想好怎麼負責沒?」
溫柚手陷入他發間,咬唇:「明明是扯平了。」
說得好像,只有她單方面享用他似的。
「是嗎?」雲深輕笑,「我怎麼覺得有點虧。」
溫柚想了想:「因為你更老嗎?」
「……」雲深低下頭,扯唇,漆黑的眸底忽然動盪起來,重重握著她沉默而兇狠地留下印記,持續很久,再張口時,他聲音沙啞至極,「因為我更愛你。」
「胡說。」溫柚在全然失控的情況下也要硬擠出這句話,「別以為你……做什麼都是第一。」
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又如何。
別太傲慢了。
總有人比你強,總有人會勝過你,總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做了更多的事。
雲深沒和她辯。
直到清理完身子,昏昏沉沉地跌到床上,溫柚精疲力盡,被男人摟進懷裡,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拂過耳畔:「那就比一比。」
「比什麼?」溫柚慢半拍道,「比誰更喜歡誰?」
雲深挑眉,饜足之後眸底的顏色更濃郁,眼廓拉出深刻而繾綣的線條,散漫又自戀地道:「哥哥知道我們柚子非常、非常喜歡我。」
溫柚別開眼,心跳聲很重,除了被他拽到之外,還莫名產生了奇怪的念頭。
聽他的語氣,好像對她的心事無所不知,好像已經知道,她在相識後漫長的歲月里,一直戀著他。
時至今日,溫柚已經不那麼避諱被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