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輕輕吮咬著她的鎖骨,薄唇流連其上,愛撫至極,但始終沒有繼續向下。
溫柚心里像有一萬隻螞蟻溫柔地噬咬,她忍不住挺了挺腰,抱著他後腦勺,將自己送上去。
絲質睡衣上方的幾顆紐扣都被蹭開,柔軟風景近在咫尺,雲深卻忽然停下,撩吊著眼皮看她:「很想要?」
溫柚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瞪他:「你親不親?」
雲深裝模作樣地親了下,眸中儘是隱忍的克制:「這是你的報答麼?」
他手掌在她腰際撫摸,停在硌手的骨頭上。即便吃過晚飯,依然瘦得可憐。
雲深今天下午找不到溫柚,從她同事那兒打聽她去過的地方,很快就了解到她是見了誰才會情緒異常。
童年夢魘造成的心理創傷,不是漫長的時間就一定能治癒的。
加之暈船,又在黑暗的儲藏室里和灰塵與嘔吐物一起關了那麼久,雲深滿腦子都是破開儲藏室大門時看到的蒼白又可憐的她,無論如何,他今天不想再折騰她了。
溫柚見他似是興致不高,便不再堅持。
她今天確實很累,身子也還虛著,只是……特別想和他親近,想把自己能給的東西,通通都給他。
「不僅僅是這個。」溫柚軟綿綿地坐在他腿上,目光垂下,「還有別的,只要你想要……」
她聲音很沒底氣,根本說不出什麼具體的、能報答他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她心里懷揣著很多感謝,然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默默地喜歡他。
雲深把她抱近了些:「哥哥剛才只是開玩笑。別糾結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了,咱倆之間,不需要那玩意。」
溫柚:「我只是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誰也不想一直當被拯救的那方,一直在索取。
雲深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件埋藏在心里很多年,與溫柚心照不宣的事兒:「我大四那會兒,公司剛成立的時候,你投了錢吧?」
溫柚一怔,抿緊唇,古怪的反應泄露了心事。
雲深扯唇:「五十萬,不少啊,我們柚子真有錢。」
溫柚掙扎著想從他腿上離開,卻被雲深強硬按住。
片刻後,她只得承認:「你怎麼知道的?」
雲深:「你找過雲嬈諮詢投資的事兒,她來問我,說你是幫別人諮詢的,但我留了個心眼,等公司走上正軌,我找人查了查初期為數不多的幾筆匿名投資,查到一個姓黃的代理人,是你爺爺奶奶以前的學生,曾給你家打理資產。」
「這你都能懷疑到我頭上?」溫柚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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