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什麼?今天的早飯有那麼好吃嗎?
衛衍被這麼一問,眼帘垂了一下,重新抬眼的時候,神色倒也沒什麼變化,他只淡淡道:「沒什麼好吃驚的。」
話音一頓,他又問:「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盛媗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其實主要是另一件事。」
衛衍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盛媗的耳朵更紅了:「端王殿下說……說今晚要來找我……」她咬咬唇,「殿下今晚要是還想更進一步,那、那我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太低了,若換個人肯定聽不清,但衛衍知道她在問什麼。
她耳朵嫣紅的緋色蔓延到了臉頰,像兩團小小的、嬌俏的紅雲,衛衍舌尖頂了頂牙齒,片刻方才啟聲,嗓音有些喑啞:「你會拒絕麼?」
盛媗一怔。
她沒說話,心跳跳得很快。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稍稍平復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搖搖頭有些鄭重地說:「不會。」
衛衍心口一松,眉眼間剛要露出些許笑意,盛媗又說話了。
她神色有些複雜,輕聲道:「殿下好心收留我,為我查父親和哥哥的案子,而我,其實什麼都沒報答過他。」
衛衍神色一滯,本就清冷的眉眼一下子更為沉凝,仿佛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他沒說話,一顆心不斷往下沉,一股巨大的失落無可抑制地在五臟六腑蔓延開來。
好半晌,衛衍啞聲問:「只是為了報答麼?」
盛媗微微有些失神。
其實衛衍問她的這話,她也想問問端王。
對端王來說,他今日做的、說的一切,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只是將她這個人當做可以索取的回報?
「端王殿下他……」盛媗好一會兒才開口,「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沒有明確回答衛衍的問題,因為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但她說服了自己。端王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和她一起殺過發狂的狗熊,他也曾在匪窩救她回家,他耐心教過她吹笛,也曾捂住她的眼接她回去,月事時他細心叮囑命人照料,也在她看到父親的遺物失聲痛哭時給予過她溫暖承諾的目光。
他對她有恩,所以,她願意,赴湯蹈火願意,以身相許也願意。
盛媗一旦打定主意,就不會再去想端王對她如何,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應該如何。
她定下神,結果發現面前的人面色陰翳,一直沒說話。
盛媗有點納悶,不知道她剛才那些話怎麼惹到衛衍了。
想了想,她覺得可能是因為衛衍有種「兄長嫁妹」的彆扭情緒,所以才一臉不痛快。
「世子哥哥,」盛媗挪了挪凳子,朝衛衍湊了一點,說好話哄他,「殿下是個很好的人,但世子哥哥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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