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掀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小姑娘平時總是笨笨的,這時候卻格外機靈。
衛衍哭笑不得地點點頭,又斂了斂神色,沉默了幾息道:「他想給我兵權。」
盛媗果然又變笨了,不解地問:「給你兵權做什麼?去打仗嗎?」
衛衍:「……」
他一臉的面沉如水頓時冰消瓦解,無奈又好笑道:「不是。」
「哦。」盛媗瞭然地點點頭,「那就是白給你兵權,讓你握著啊?」
衛衍本來被皇帝突然的決定搞得心煩意亂,方才險些要把皇帝想給他皇位的事情說出來,然而這時候再一想,擔心她知道了要胡思亂想,反正他也不稀罕什麼皇位,索性隱下不說了。
「算是吧。」衛衍順著盛媗的猜測道,又說,「不過我拒絕了。」
「啊?」盛媗又不明白了,「為什麼?有兵權不是好事嗎?」
衛衍想了想問:「有兵權,將來有了戰事,我就得上戰場,你捨得?」
盛媗坐直了一點,認認真真道:「不捨得。」
衛衍一笑,剛要說話,盛媗又道:「但戰事事關家國太平,事關天下百姓,再不捨得也要去。」
衛衍愣了愣,詫異地望著她,盛媗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是父親和哥哥總對我說的。」
衛衍點點頭,收起了臉上的驚訝,只看著她的眸光里,還沉澱著一點深色。
馬車先送盛媗去了衛國公府,而後衛衍回端王府。
盛景聿的住處已經安置好,盛媗回來得晚,他一直在等她。
回去的路上,兄妹二人閒談散步,不知怎麼,就走到了禁院外頭。
盛媗一抬眼,禁院外的匾額上什麼字也沒有,但居然當真有朵花——她上次還狐疑皇帝盯著匾額看,像是要盯出朵花來,誰承想,竟真的有朵花。
「那是夕蘭花。」盛景聿見她滿臉震驚地盯著匾額看,問道,「你認識這花?」
盛媗連忙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盛景聿沒多想,因為匾額上沒有字,是一副空匾,也的確讓人驚訝。
他眯著眸望著那匾額角落鐫刻的花,仿佛喃喃自語,低聲說道:「夕蘭花是蘭邑國獨有的一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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