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又是一輪嚎哭,盛媗吩咐丫鬟們趕緊將披風給幾個小姐裹上,又鬧騰了半天,才算是暫時安靜了下來,總算沒鬧出人命。
盛媗累了一天,又經歷這麼一遭,身心俱疲,等盛景聿來了,便扔下擔子在涼亭里坐下。
衛衍和盛景聿說完話,進亭子的時候腳步格外慢,像是亭子的人隨時要扔出一記眼刀叫他滾,而他也會立馬滾出去,去外頭罰站。
盛媗轉眸看見他,皺了下眉,衛衍腳步立馬一頓,不想盛媗道:「你和哥哥又背著我說什麼去了。」她拍拍身側的長椅,示意衛衍坐過去,「你又是找人又是踹人的,不累嗎,過來坐會兒。」
衛衍鬆了口氣,朝盛媗走過去:「我沒踹人,是阿左和阿右。」
「有區別嗎?」盛媗心道,又對衛衍說,「你是不是以為我生氣了?」
衛衍挨著她坐下,涼亭里光線黯淡,方才又鬧了一出大戲,也沒人再圍觀他們了,衛衍伸出一隻手,慢慢給她捏腿:「真不生氣麼。」
「氣什麼。」盛媗看著自己腿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你還不是為了我,要是剛才誰敢那麼說你和哥哥,我也飛起兩腳給她們踹下去。」
衛衍聞言笑了:「我再說一遍,我沒踹人。」
「是是是,你有打手。」盛媗道,「所以還是我比較愛你,為了你我都是親自踹人的。」
她說得跟煞有其事似的,衛衍給她捏腿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她。
「怎麼了……」盛媗不明所以,被他深淵似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的緊張。
「你方才說什麼?」衛衍低下頭,湊近她,聲音壓成一線,仿佛克制著什麼。
他一湊近,便將她包裹在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中,盛媗咽了咽口水,思緒有些轉不動,回想著道:「我說……為了你我都是親自踹人的。」
「不是這句。」衛衍離得更近了,喉結滾了滾,「上一句。」
盛媗繼續回想:「我說……還是我比較……」
她反應過來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不說話了。
「比較什麼?」衛衍鼻尖幾乎碰到了她額頭,目光垂得很低,長睫掩映的眸仁里,有深晦不明的光,像是要把人往裡吸。
他嗓音又低又啞,像在陳釀里浸過似的,盛媗的耳根頓時發麻,腦子裡暈暈乎乎的。
「什麼,再說一遍。」衛衍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掐住了她的腰,頭越垂越低,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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