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他來,連忙笑著站起身,「是蘇部長啊,嘿嘿,蘇部長人美心善,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蘇時棲敬他是長輩,在公司待了十多年,也不好說什麼,還得一個勁的禮讓。心裡卻是將人暗自罵個狗血淋頭,老滑頭,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這老滑頭往日裡都不帶正眼看他的,今天這麼反常,必是有妖。
他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很極端的懵逼狀態,完全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扭頭小聲詢問緊隨其後走進來的張權志,「他這是什麼意思?」
張權志早就看透這小把戲,「還能幹嘛,就是你上次大難不死,現在必有後患唄。」
大家都扛不住傅淮夜的冷氣,就把他推在前面頂著,原來如此,見他還活著就以為他命硬是吧。
老狐狸們這樣欺負人,也不怕折壽啊。
傅淮夜一隻邁進門,會議室里噤若寒蟬。
早會將近半小時左右,輪到蘇時棲匯報時,男人的目光緩緩落他身上,最後緊緊鎖在他的手上,深邃漆黑的眸里陰霾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蘇時棲毫無察覺,直到匯報完坐下身,才發現渾身不得勁,後知後覺順著那道奇異的視線看去。
傅淮夜臉色一如既往的冷,也沒往這邊看,他心臟砰砰地跳,眼皮子就像大亂戰一樣,難不成是自己心裡作祟。
散會時,眾人連忙起身恭送這尊大佛,蘇時棲剛鬆口氣,抬頭正巧對上男人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他訕訕笑著,心虛的連忙將手背在身後。
男人站起身,慢慢朝他這邊走來,一身筆挺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高挺寬窄的身形比例,身上有一種獨特的烏沉香。
蘇時棲一聞這味就渾身沒勁,即使特意用了抑制劑,身體還是會應激性的發熱難耐。
傅淮夜冷著臉,面色異常冷峻。
蘇時棲抿了抿唇,知道肯定是瞞不住了,一咬牙橫下心,嘴裡小聲嘀咕,抱歉道:「傅爺,對不起。」
傅淮夜從他身邊過時,明顯頓了下腳,面色看起來更冷了。
「我說過,不喜歡丟了就是。」
男人聲冷道。
蘇時棲一聽,著急解釋說,「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他低垂著腦袋,面上盡顯自責之色,「不過還是對不起,都怪我粗心大意。」
男人沒說話,蘇時棲眸光微閃,抬頭注視著他離去冷漠的背影,斂眸一瞬,深深嘆了口氣。
這是不相信自己嗎?
高淮已經侯在公司門口,見他出來,畢恭畢敬地迎上前,「傅爺,接下來還有和江氏集團的合作要談,杜助理那邊臨時有事,資料文件都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