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夜一聽動靜,起身大步往廚房裡走去。
「怎麼了,有沒有哪受傷?」男人面露急色,一把拉過他手仔細瞧了瞧,見人沒事,那顆吊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蘇時棲輕輕笑了聲,不緊不慢收回手,輕聲安撫說,「我沒事,只是碗太滑沒拿穩,地上有些碎渣,我去拿掃帚掃掃就好。」
「我去。」傅淮夜起身就往客廳走去。
蘇時棲剛要說不用,伸出的手還沒碰到男人的手,腳踩在濕滑的地面,身體一個踉蹌,直接毫無防備的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前面的人聽到一聲痛嚎,嚇得連忙將人從地上小心翼翼抱起來,轉頭帶回客廳,動作很輕的放沙發上。
「只是搓了層皮,不礙事的。」蘇時棲見他面容嚴峻,仿佛像是正在面臨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一樣。
傅淮夜握住他手仔細翻看了一遍,掌心只是輕微擦傷,有些紅,消消毒就沒事了。
他屈膝撩起Omega的褲腿,白色寬鬆的休閒褲,膝蓋的位置布料有些濕潤。
男人動作溫柔的將褲腿卷到膝蓋上,眼神隨即暗了下去,話里隱隱帶有些許責怪的味道,「都說了我去,你就什麼都要往自己身上攬是不是。」
蘇時棲眼神直直愣住,坐直了身,目光緩緩落在自己搓破了皮的膝蓋上,心底無限被放大的酸澀感,眼眶泛起些許濕意,已經完全蓋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他只是不習慣,讓別人為自己犯下的錯去負責,僅此而已。
「傅淮夜,你凶我。」蘇時棲低下頭,聲音很輕,隱隱夾著委屈的腔調。
男人聞言背脊愣直了瞬,隨後起身背過臉,聲看似冷,略顯僵硬,卻仍舊藏不住那話里的關心,「藥放哪了,我去拿。」
「一點小傷……」蘇時棲憋屈地撇了撇嘴,一抬頭正對上男人投來的視線,硬著頭皮,咬牙說,「左邊柜子第二層。」
傅淮夜拿出藥箱,從裡面取出一瓶醫用酒精和一根棉簽,蘸濕了棉頭。
「可能有點疼,疼就忍著點。」
蘇時棲還沒從他話里緩衝過來,「嘶疼……」
酒精在破皮的傷口上滋滋地響,他疼得不自覺地想要縮腿。傅淮夜蹲在他面前,單膝跪地,左手緊緊鉗住他的小腿,以防某人想逃。
蘇時棲忍著痛,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很疼嗎?」傅淮夜抬頭目光柔軟地看他。
Omega倒抽一口冷氣,鼻翼微動,身體不禁打了個顫,「疼。」
男人眼底溫柔泛濫,低頭靠近在他受傷的地方輕輕地吹了吹,「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