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夜不情不願地繞過女人,餘光危險地瞥過她。
待人走遠,蘇時棲這才重新看向她,莞爾一笑問,「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女人猶豫了下,開口道明了來意。
幾分鐘後。
Omega前腳剛踏進花園,就見男人獨自安靜的等在旁邊。
傅淮夜見到他立即挺直腰身,邁開雙腿朝他這邊走來,順勢牽起他的手,什麼也沒問,柔聲說了句,「走吧。」
蘇時棲心尖驟然一緊,唇邊掛著一抹發自內心最真摯的笑意,緊緊跟上他的腳步,隨口漫不經心地問,「你就不好奇,她剛才同我說了些什麼?」
傅淮夜突然停了下來,轉身低頭,視線緩緩凝在他臉上流轉了一圈,看得蘇時棲心裡跟著一緊。
那種仿佛被人一眼洞悉內心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強烈,蘇時棲抬頭正巧對上男人投來的炙熱視線。
即使他未言明,以傅淮夜的心思,也大概能猜到些什麼。
不過他還是挺期待,男人臉上是否會露出那副帶有疑惑的表情。
不過看傅淮夜的反應,顯然對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沒能讓他得償所願了。蘇時棲輕笑兩聲,就知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住這男人。
「就不能幫幫他們嗎?」他試探地問道。
傅雲和時苑,除去性格幾分相似外,那脾氣辣得就像朝天椒碰霸王龍,完全看不出半點夫妻相。
更何況身為局外人,他也知兩人本就無意這樁婚事,就算是為了兩家利益著想,也肯定還有其他更穩妥的辦法。
婚姻本應建立在相互尊重和情感共鳴的基礎上,而不是簡單的利益交換。
「傅家和江家這樁婚事,是雙方長輩的意思,豈非兒戲。」傅淮夜說,「我要是猜的不錯,爺爺之前單獨叫傅雲去,應該也是為了這事。」
在棋手看來,犧牲一顆子若能保住全局,那棄子也是有意義的,這不過是一種最基本的戰略決策,沒有意義的,只是無謂的掙扎。
「可兩個本不相愛的人,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又會幸福嗎?」Omega語氣有些急促,夾著些許沒來由的怒意。
都什麼了,沽名釣譽,通過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成就那所謂的地位、權利和名譽,說什麼名門望族,高貴不可一世,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這更骯髒不入流的。
傅淮夜目不轉睛地凝著他,過了許久,才用沉穩而緩慢的語調說道,「生在傅家,自由二字,奢侈。」
蘇時棲當然知道,可作為一個母親,自應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幸福才是,望他能夠早日成家立業,兒孫滿堂,老有所依。
即使不聯姻,或者聯姻對象不是江時苑,也會是別人,一個女人或者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