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鈞眼神冷了,腰臀往後懟了一下,在後面的悶哼里問:「學長結婚了?」
被直接懟清醒的易城:「?」看清情況後大驚失色,翻坐起來:「你怎麼在我被子裡?」
葉白鈞:「你說呢?」
易城一點也沒懷疑他,整個人有點凌亂:「枕頭果然還是防不住我嗎?……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耍流氓。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葉白鈞躺著。
易城還沒鬆口氣。
葉白鈞:「就是喊我老婆。」
他緊緊盯著易城的表情。
一點可疑的紅從領口爬上耳根,像是羞的,「我真這麼喊了?」
葉白鈞:?真的結婚隱婚了?
葉白鈞突然有點想吐,「真的。」他立刻從床上起來,剛掀開被子就被易城拉住手腕,對方表情嬌羞,「你、你怎麼想?」
葉白鈞一把甩開他。
「我能怎麼想?」葉白鈞忍住作嘔衝動,表情格外冷,「學長既然有妻子,為什麼還要在外面亂來?對得起家裡人麼?不覺得噁心麼?」
易城懵了一下,追著他的腳步往洗手間裡來,「什麼結婚了?我沒結婚啊?」
「碰」的一聲,門在跟前關上。
易城一著急,朝著門大聲喊,「我喊的是你啊!」
房間裡一陣亂七八糟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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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赤道上的小島海洋條件優越,站在船艇上往下一看,肉眼便可看到水下七八米深的礁石和魚。
「……至於到底能不能看到魔鬼魚,就看今天大家的運氣了。」潛水教練說話的時候,葉白鈞正盯著船邊緩緩游過的一隻大海龜。
如槳的扁平四肢一滑——整個龜就往前躥一點,再—滑,又竄一點。
平靜又要死不活。
宛如早上易城喊出那句話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
早上易城以為他誤會,連自己戶口本信息都翻出來,婚姻狀況那一欄清清白白寫著「未婚」。
所以那句「老婆」,真的是喊他。
第一次有人這樣喊他。
意料之中的……不喜歡。
這種稱呼,感覺和人距離太近了。
六個嘉賓換好潛水服、戴好氧氣瓶後陸續下水。
易城悄悄跟在葉白鈞身後。
他上輩子哪裡都喜歡去,就是不喜歡回家,後頭抽空考了個潛水證。
手上的腕錶顯示有水溫、心率、潛水深度。
易城輕車熟路。
一群漂亮的鷹嘴魚從幾人面前游過,大家紛紛仰頭去看。
這一趟潛水,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美妙的世界。
回到船上時,潛水教練笑著問幾人:「今天運氣真好,下水才一刻鐘就看見魔鬼魚了。你們許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