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張大夫!我家老三好像被撞傻了!」
陳翠芳哭著跑了出去。
趙禮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來坐好,左右打量一番後,那股子不對勁兒越發重了。
這哪裡的醫院啊?怎麼條件這麼差?
之所以認出是醫院,除了嗅到的消毒水味道外,就是身上被子上那斗大幾個字:第一人民醫院。
其實前面應該還有兩個字,可能用得時間久了,那兩個字都模糊得缺胳膊少腿,壓根不知道是啥。
「張大夫,你一定要給他看看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腦子,他不認識我了!我可是他親媽啊!」
正揪著被子打量的趙禮輝就見幾人風風火火地進來了。
他聽到後還大聲道,「啥親媽啊?我可是孤兒一個!」
「傻了!你看他真的傻了!」
陳翠芳聞言拍打大腿猛哭,旁邊的趙大根也跟著雙眼一紅,悽然地看著他,「我的兒啊……」
趙禮輝:???
不對勁兒,啥都不對勁兒!
他可是在最繁華的大城市,就算人倒霉被一個傻叉創飛了,可也不能把他送到這樣的醫院來啊……不對,他不是被創飛了嗎?
趙禮輝不理會盯著自己看的三人,垂頭摸胳膊摸腦袋再摸身上,最後得出結論,他除了腦子有點疼外,其餘地方沒什麼大問題!
這不應該啊,他被創起來的時候,清楚地聽到自己骨頭碎掉的聲音,這怎麼回事?
「趙小同志,你先別激動,我來給你檢查一下後腦,」張大夫溫聲安撫著。
趙禮輝失神地坐在那,任由對方檢查。
同志?現在還有這麼稱呼人的嗎?
「怎麼樣啊張大夫?我們家禮輝不會真傻了吧?」
陳翠芳緊張地問道。
旁邊的趙大根也眼巴巴地看著張大夫。
「沒有外傷的痕跡,但既然被人推倒在地撞到了頭,那也不排除腦子內部受到重創的可能,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
張大夫說道。
禮輝……被人推倒撞到頭……條件這麼落後的醫院,以及除了穿白大褂外那兩個中年夫妻身上老款且帶了幾塊補丁的衣服……
趙禮輝咽了咽口水,忽然問道,「現在是几几年啊?」
聞言,陳翠芳夫婦的抽噎聲更大了。
張大夫:「……一九七五年春天,這裡是淮山第一人民醫院,這是你的父親趙大根,這是你的母親陳翠芳,趙禮輝同志,你有印象嗎?」
趙禮輝:......這不是他罵的那本年代文里,與他同名同姓的深情男二爹娘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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