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冬搖頭,「這可不是一兩年能放下的,而且禮輝不是說了嗎?楊大義同志現在是不敢刺激病重的奶奶,才去相親的,可以說是逼著去,這逼出來的能長久嗎?」
「翠芳,」趙大根一臉嚴肅,「想想以前住咱們對門的大軍他們吧。」
那就是一對怨偶。
陳翠芳的臉一下就黑了,「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吃過晚飯,等楊六嬸過來看電視的時候,陳翠芳就拉著她進房間嘀嘀咕咕聊了一會兒。
「這孩子真的放下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相看成了,那就是要過一輩子,心裡要是沒放下那姑娘,這日子怎麼過都是苦的,大軍他們兩口子的悲劇,咱們可不能忘咯。」
楊六嬸聞言有些猶豫,「一年多了,怎麼也該忘了吧?他娘來我家時,我倒是忘記問了。」
「最好問問大義本人,我聽說他奶奶現在身體不是很好?」
陳翠芳委婉道。
「的確是病了,」楊六嬸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陳翠芳的意思,她很是羞愧道,「我該打聽明白後才跟你提那個事的。」
「這有啥,說清楚就是了,」陳翠芳握住她的手,「真要是放不下,也別太逼他。」
「是這個道理,我明兒就去食品廠找他當面問清楚,他跟我還是願意講兩句實話的。」
翌日,楊六嬸早上九點出門來到食品廠,等人通知了楊大義,見對方出來,楊六嬸笑盈盈地上前,「大義,好些日子沒見,姑來看看你。」
楊大義看著有些憔悴,眼底的青黑非常明顯,「姑。」
「好孩子……」
楊六嬸關心了幾句他的身體,還沒說呢,楊大義就先提起相親的事了。
「姑,別給我介紹姑娘,就跟我娘她們說沒找到合適的,我真不想相看,我心裡全是她,裝不下別人。」
就這一句話,楊六嬸輕輕應著,把帶來的綠豆糕給他後,便回水井巷了。
她回家又裝了點綠豆糕,提到趙家跟陳翠芳道歉,「那孩子的確不想再找別的姑娘,人瞧著一點精神氣都沒有,可見我嫂子她們的確把人逼狠了。」
「他要是不願意,就先別相看唄。」
陳翠芳把綠豆糕裝在盤子裡,泡了兩杯茶,和對方圍著爐子坐著說話。
「我嫂子和我娘在這方面強勢得很,」楊六嬸輕輕嘆了口氣。
「剛出事的時候,我就跟著勸,讓她們別那麼快給大義相親,三個月不到,她們就開始找人介紹姑娘了,因為這事兒,當時大義就鬧過一場,後來搬到他們廠的單身宿舍里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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