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容父深以為然,住進水井巷後,容父也愛說些小八卦了,「聽了一下午罵人的話,我都有些煩躁了。」
「何必因為別家的事鬧得自己也不高興呢?」
趙大根寬慰他兩句,想著葉家那邊還等著自己回去吃飯呢,所以跟容父說了幾句後就往葉家去了。
值了一天班回來的容師傅端著豬肉燉粉條從灶房出來,看見他老爹站在院門口背著手不知道在看什麼,於是喊了一聲,「爹,藥酒拿出來了嗎?」
「拿了!我還拿了一瓶糧食酒出來,」容父笑眯眯地背著手回堂屋。
葉歸冬和趙禮輝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什麼,葉爸爸和葉媽媽在後院上供,陳翠芳站在堂屋門口往外張望,「這大根咋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
天地良心,他爹頂多出去十分鐘。
趙禮輝看了眼身後牆上的掛鍾,葉爸爸他們家的掛鍾和趙家的掛鍾款式不一樣,因為這是葉爸爸去年才買回來的,還會報時呢,「還早呢。」
「再不回來飯菜都涼了,」陳翠芳話音剛落,就見趙大根從院門口揣著手顛顛地跑進來了。
「跑什麼?這地上有積雪,摔一跤夠你吃一壺了。」
陳翠芳既擔心又惱火。
「嘿嘿嘿,」趙大根進了堂屋,有些得意地抬起自己的右腳,示意他們看自己的鞋底,「你特意給我們做的防滑棉鞋,不會摔的。」
陳翠芳本想再說他兩句,但見葉爸爸他們回來後,便放過他了。
吃過豐盛的年夜飯後,一行人收拾好碗筷,又跑到趙家看電視。
容師傅兩口子聽到隔壁的動靜後,對視一眼就笑眯眯地過來打攪了。
趙禮輝還看了看外面,容師傅見此解釋道,「我爹娘去容麗他們家串門去了。」
「哦哦,」趙禮輝明白了,「師傅喝茶還是喝糖水或者是白開水?」
「白開水就好,」容師傅輕笑。
趙禮輝跑去燒開水了,葉歸冬把火爐燒好,先放在堂屋門口散了一會兒味道,然後才提到堂屋裡。
趙大根他們正在聽容師娘說他們對門那戶人家下午發生的事兒。
即便已經從容父那聽了一點,但趙大根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葉爸爸嘆了口氣,「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了。」
趙禮輝把裝滿開水的暖壺提過來,然後又回去端茶和白開水。
給容師娘的是一搪瓷杯紅糖水。
她除了愛喝酒外,就是紅糖水了。
看到容師娘端的是什麼後,容師傅眼裡閃過幾分笑意。
趙禮輝總覺得即便面前有火爐,還是有點涼颼颼的,他左右看了看,堂屋門開了點縫隙,這是為了透氣,可火爐的位置也不對著堂屋啊。
「是窗戶,」坐在他身旁的葉歸冬察覺到他的動作後笑道,「窗戶上去年糊的報紙有些破了所以有點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