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禮輝買回來的兩輛自行車,得知來處後,葉歸冬想起那位老同學杜建軍忍不住搖頭,「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沒看出他有這麼多毛病啊。」
「在學校說不定收斂了些,」趙禮輝沒跟葉歸冬說過,杜建軍當年跟她告白是跟人打賭,這事兒過去了他就不想讓葉歸冬再想起,「明天開始,你就騎這輛自行車去上班,這輛新一點,鎖是紅色的,我那輛是藍色的。」
「好嘞。」
葉歸冬美滋滋地摸了摸那輛自行車的車把,因為是范宏媳婦兒騎的,所以是一輛女式自行車,趙禮輝那輛是二八槓的,不怎麼適合女孩子騎。
「早睡早起,」二人回到家,「每天保持愉悅的心情,別被你學生氣得發抖。」
「我還好,」葉歸冬想起隔壁班的學生,「於老師班裡的學生才氣人呢,有幾個刺頭,也不知道怎麼考上師範大學的,品行不端,學習也不好。」
「哦?」
趙禮輝拿出熱得快燒水,聞言看過來,「不會是你們學校領導給人走了後門吧?」
「走後門這個我覺得沒有,」葉歸冬把暖壺拿過來,聲音陡然壓低,「我倒是懷疑,這幾個學生找人代考了。」
「代考?」
趙禮輝來了興趣,這個年代代考還是挺容易的,畢竟准考證上沒有照片,只有名字和學籍相關的內容,只要帶隊老師把人送過來,參考的人和學生身形容貌特徵差不多,大多數都不會懷疑的。
「如果真是,你們學校要出大風頭咯。」
「反正學校領導有心要查一查,」葉歸冬點頭,「就是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了,當初我室友李秋香你還記得吧?他們高考結束後,聽說就有一個家庭不怎麼好,但缺錢的學生父母,把孩子的通知書賣給了同年級一個條件不錯但成績不好的孩子。」
「這種事不在少數,」趙禮輝點頭,「卻不知道害了自己孩子一輩子。」
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卻不在乎孩子的未來,可悲。
「是啊。」
葉歸冬應著。
周一,葉歸冬比平常早出門一個小時。
趙禮輝騎著自行車陪同,到師範大學門口的時候,葉歸冬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要老命咯。」
葉歸冬喘息道。
趙禮輝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汗,又拿出包里的梳子給她重新梳了頭髮,「進學校後,去水房那邊洗個臉,換一身衣服。」
說完就把背上的包拉下來遞給她。
葉歸冬很不好意思地接過,「出門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多此一舉,覺得我可能了,現在想來,還是你比較周到。」
「下午還行嗎?」
「行,」葉歸冬點頭。
結果下午趙禮輝去接人,一同騎著回到家的時候,葉歸冬上樓時腿都在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