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東西回到老院子的趙禮輝,被剛退休回家待著的趙大根抓著問,「恬恬哭了沒?」
「哭啥啊,好著呢,人家進教室都不帶回頭看我和她老媽的。」
趙禮輝搖頭,「娘呢?」
「在後院呢,沒哭就好,沒哭就好啊。」
趙大根放下心來,他可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孫女哭。
趙禮輝把魚放進水桶里養著,點點慢悠悠地湊到水桶邊上看裡面動來動去的鱸魚。
將其餘東西放在灶房案板上出來的趙禮輝,上前摸了摸點點的狗頭,「中午給你留點魚。」
點點聞言不感興趣地離開了,它躺在院子中間曬太陽,一副老狗的姿態,看得趙禮輝心裡有點不得勁兒。
他又上去騷擾了一下點點,直到點點往趙大根椅子邊上去,被趙大根罵了兩句後,趙禮輝才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被趙大根安撫的點點,往後院去了。
陳翠芳正在摘辣椒和茄子,這九月初,菜地里這些辣椒茄子都是最後一點了,摘完這些就重新翻土,開始種青菜白菜等。
「又被你爹罵了?」
「嗯,我逗點點,」趙禮輝上前幫忙。
陳翠芳聞言也罵了他兩句,趙禮輝笑嘻嘻地受著,陳翠芳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眼睛疼。
「恬恬哭了沒?」
她記得鋼蛋兒上託兒所的時候,趙禮紅說哭了好半天呢。
「沒有,」趙禮輝把恬恬的情況細細說給陳翠芳聽。
陳翠芳笑眯了眼,「這孩子膽子大,還聰明,向來不是吃虧的主,你們總說她性子霸道這點不好,但我跟你說啊,這女孩子,還是得潑辣一點,以後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挨欺負。」
「我以前混帳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我的。」
趙禮輝指出她的雙標。
陳翠芳卻理直氣壯道,「你懂啥,這時代不同了,教育孩子的方法也得改變,你還是大工程師呢,這點都不懂,讓開,擋著我摘辣椒了。」
「這邊我都摘完了,」趙禮輝躲開,「對了,大嫂什麼時候休產假啊?」
「說是這個月月底,」陳翠芳都記著呢,「可算能在家好好歇一歇了。」
「是啊,」趙禮輝點頭,「說起來也好笑,大嫂懷孕,大哥吐得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哥懷孕了呢。」
「你懂啥,這就是你大哥懷孕的意思,他替你大嫂受那份辛苦,這才是好事,女子懷孕在以前,那是過鬼門關,現在好了,大多數都往醫院裡生……」
陳翠芳的腰比往年弓了一些,頭上也多了幾縷白髮,趙里輝靜靜聽著她在那嘮叨,秋日的陽光落在身上都覺得暖洋洋的,等陳翠芳說完後,趙禮輝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