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衝擊力掀翻的警車中,林弱灰頭土臉,用破碎的玻璃割碎了綁縛的安全帶。
前玻璃碎了大半,扎在她臉上身上,細細麻麻的痛,像是被無數隻尖嘴蚊子啃咬。
林弱按掉安全氣囊,推開車門,從警車中滾了出去。
她小心地控制著落地的角度,肌肉仍因疼痛而控制不住的痙攣。
累,痛。
林弱趴在地上,緩著氣。
她抬起頭,眼前已幾乎是廢墟,唯獨鐵絲網還堅強地剩著一星半點,閃著熔融的紅光。
隨便放一個東西上去,就能被燙出一個窟窿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但從判斷上來講,應該沒有太久。
天還是黑的。
地上也沒有人走動的痕跡。
林弱緩了緩,確認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在警車后座撈起警服外套穿上,兜里放了塊碎玻璃,手裡拿著小錘子,順著來路向著大門走去。
趁他病要他命,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直接結果蝸牛。
可來到大門內,那片成為廢墟的空地上,只餘下零星的血肉。
蝸牛不在這裡。
周身一望平坦,並沒有什麼能躲避的地方,林弱並沒有放鬆警惕,她半靠在搖搖欲墜的鐵絲網上,手中小錘子垂下,微微搖晃,如蟄伏的獸,透著隨時蓄勢待發的力道。
林弱等了很久。
久到她也不知道警察為什麼能來得這麼慢,明明用飛彈攻擊蝸牛,應該來得快一些,還能有個補刀的可能性。
那五個世界,跟在溫警官身邊時,她也在等待,但當時的時間似乎是加速了,並沒有什麼明確的一點一滴的渡過的感知。
現在,她深切地體會。
警服外套給予她溫暖,讓她已累極倦極冷極的情況下,仍有一絲支撐堅持的清醒。
麻木的時候,林弱會狠狠攥一下手中的毛巾,騰訊嚎整理本文歡應來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毛巾連結著錘子,沉甸甸的墜感,感受著手指尖的觸覺,她便重又清醒。
不能睡,也不想睡。
她想親眼等著警察的到來,向他們傳遞那晚真正發生的事情。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警察們來了。
天仍是黑的。
警燈渲染著黑色的背景,警笛響成一片,在無人的社區中,驚起一片喧囂,卻越發沉得此處四下無人,安靜得過分。
警察們扶住了林弱。
樂樂衝到前面,她的神情仍舊是鎮定的,只是眼底深處有著慌亂:「他在哪?」
「溫警官在哪?」
林弱指了指地上那幾塊碎肉:「溫警官在這裡。」
「蝸牛沒有死,他逃走了。」
啪嗒啪嗒的眼淚落下,樂樂抬手一抹,轉身向著「溫警官」敬了個禮。
周圍的警察也已聽到,跟隨著她,紛紛敬禮。
林弱不聲不響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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