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片在話筒上,削掉一小塊藍漆,砍刀的位置被順勢墊高,正擦著林弱抬起的頭頂毫釐之處砍過。
呼吸之間,林弱已經站直身體,偷襲的砍刀也從身後被自然地繞到了身前。
溫醫生:「有些奇怪,蝸牛好像知道你在這裡。」
「你也很厲害,站在原地一步不動,就避過了他的攻擊。」
林弱:……
那是她不想動嗎?她明明是動不了。
她手中警戒,目光微垂,落在身側。
那裡,那身藍紋淺白的衣服側邊已與衣櫃融為一體,嵌進去至少半厘米的長度。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沒有針縫的痕跡,也沒有熔膠的痕跡,活像是個□□,突然張嘴一口咬住她的衣服,讓她無法動彈。
林弱伸出左手拽了拽,還挺吃勁。
她面不改色,加了力氣。
溫醫生:「這是……」
「餵。」
刀身於暗沉處仍有寒光,混不吝的熟悉聲音隔牆傳來。
「就是因為你,讓我一直都吃不上外賣嗎?」
溫醫生:……
林弱冷笑一聲:「你還挺幽默!」
刀身襲來,她右手拿話筒迎擊。
蝸牛這次的力道很大,林弱無意硬拼,微微躬身迴轉,右手順勢遠移下滑,將話筒卡在刀身與衣櫃的邊沿接觸處。
剛剛被融住的衣服無聲而松,衣服完好無損,衣櫃也完好無損,好像剛剛發生的衣櫃咬衣服事件只是幻覺而已。
林弱左手抓住連接話筒的毛巾,繞著刀身一纏。
一推一拉,便將砍刀卡住。
「椰子雞哪有不放牛奶的,就是要稀一點才好吃。」她淡淡出聲,沒什麼感情,卻比挑釁還挑釁。
「砰!」
林弱腰腹微微挪動,一個拳頭打穿衣櫃和牆壁,正對著她剛剛停留的位置。
「閉嘴。」蝸牛充滿殺意的聲音近在咫尺。
他不在乎人命,倒是很在乎椰子雞似的。
林弱舔舔虎牙,從人格形成的角度來講,難道林弱的人生中有什麼和椰子雞相關的故事嗎?
溫醫生:「這件事,你的一個人格曾跟我提起過。」
「她說這是福利院的乖孩子才能吃到的食物,你第一次吃到,是有一天院長帶你去——」
「不用說了。」林弱打斷了他的話。
不外乎又是什麼悲慘世界的故事,聽了叫人心情不好,她沒有興趣。
「我只關心怎麼弄死他,怎麼開啟屬於我的未來。」
「好,你不想聽,我便不說。」溫醫生聲音溫和、平靜,沒有任何被打斷後的不耐和被冒犯感。
若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甚至可能很符合心理醫生職業地問上一句「告訴我你現在的感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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