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中,懂的閉嘴的人才能活得長。
記錄員沒敢再問,拿起筆正要寫,卻發現筆尖氤氳,剛剛那一下,竟是給摔壞了。
「喂,新來的那位,嗯,葉青是嗎,幫我再拿一隻筆吧。」他叫住不遠處身穿白衣的少女,在對方轉過來時確認了她的名字,在看到她樣貌時態度明顯好了不少,無奈攤手表示:「我得在這看著,不能隨便離開。」
「你幫我拿筆,工作結束後我請你看我獨家珍藏的電影。」
「我這裡有一支,先給你用,我再去拿一支。」新人少女低聲應著,將筆遞了過來,轉身走了出去。
她身處白色的空間,淨潔仿若天堂。
一路向前。
走過藍色橫紋囚服、血跡斑駁浸染、十指剝離無皮、被鎖鏈捆縛在導電束縛床上的乾瘦女人。
走過兩側鐵網封門,染著血色和腐臭的牢房,一扇扇如同死寂的墳墓。
第一扇牢房中。
少女倒折於刑椅,眼窩一片黑紅血污,渾身赤.裸血紅,鮮嫩的肉袒露,口器尖細的蟲子爬滿全身,吸食得晶瑩剔透,如同一個個紅色的膿包。
她的人皮,隨意而羞辱地扔在她的臉上,白色干透的洇濕中,踩著凌亂的血色腳印。
紙張碎片散落在旁,屬於百合花的淺弱漂亮的白被血污浸染,蹉跎成泥。
她應該有一張的清秀的臉,但如今已因為剝皮而什麼都看不清,臉龐最後所朝向的方向,是束縛床所在的位置。
仿佛,兩個人曾當著面被折磨,仿佛,所有未說出口的寄語都在這最後的一望中。
第二扇牢房中。
女人渾身赤.裸,一雙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眼角崩裂,眼白全是血絲,死不瞑目的樣子。
她擁有一張甜美的臉,長相與意識空間中的警察樂樂一模一樣。
手指扭曲如雞爪,掌心一截血紅,隱有一點紫意,那是被她硬生生地扯出的喉嚨。
這是被捕手拋棄的奴隸。
第三扇牢房中。
殘臂斷痕垃圾一樣堆著,這是被處理後死屍們的殘留。
隱約可見,一截斷裂的魚尾,一茬混著玻璃碎裂的骨骼,幾根崩裂指甲的斷指,扭曲變形的腳掌,浸染著黑血如腐爛海帶般的頭髮。
第四扇牢房……
第五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