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也看著站在旁邊看著寧時樂。
樂樂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如果按照正常來算，他也不過才大學畢業，但無論是待人處事的方式還是生活常識，寧時樂都要比他懂得多。
「你經常幫忙做家事嗎？」鄭也問。
「之前常做。」
「之前？」鄭也問：「小的時候嗎？」
寧時樂手上停了半秒，垂眼：「嗯。」
沒有多說什麼。
鄭也敏銳的寧時樂情緒上的變化，便沒再繼續問下去。
也是這一瞬的變化，鄭也才認識到自己可能，對寧時樂的關注太少了。
其實仔細想想，寧時樂的脾氣有點太好了。
他開朗、活潑、善解人意，認識了這麼久他幾乎沒有看見過寧時樂耍小脾氣。
本身的性格可能占了一部分，後天的環境也會造就一部分。
鄭也開始仔細回憶，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父母和他說的是，寧時樂的家人同意和他們家聯姻。
並沒有說是寧時樂同意，和他們家聯姻。
是什麼樣的家人，願意將自己兒子嫁給一個植物人呢？
但鄭也去寧家的幾次，他並不覺得寧父寧母是什麼不好的人。
而且寧時樂和寧父寧母的關係，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鄭也有些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和寧時樂再多了解一下才行。
想完這些，鄭也再看向寧時樂。
對方表面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但鄭也還是覺得他情緒有些低落。
鄭也想哄哄他，哪怕轉移注意力也行。
「你......」鄭也看著寧時樂，沒話找話：「臉上有東西。」
「嗯？」寧時樂回神，接著胡亂擦了一把，「現在呢？」
寧時樂剛剛有些走神，忘記自己在和面，聽見這句話下意識擦了一把。
原本乾淨的小臉，瞬間被他擦成了花貓。
面頰上、下巴上還有眼角，都是白白的麵粉。
鄭也接著抬手撫上寧時樂的臉。
二人肌膚相貼。
「我幫你擦。」男人低聲開口。
「......嗯。」寧時樂有些害羞，他微微抬頭，聽話地讓男人幫他擦掉。
男人的指腹從自己的眼瞼移到面頰，又從面頰移到下巴。
這一串的遊走，讓寧時樂臉頰有些發燙。
隨後，鄭也目光變得更沉了。
他極力想把視線從寧時樂嘴唇上一開，可他不能，他像是著魔一般將拇指放在寧時樂唇瓣上輕輕摩挲。
寧時樂舔了下，隨後抬眼看向鄭也。
鄭也手上頓住，看向寧時樂。
二人近在咫尺。
心跳加速，掌心發燙，寧時樂下意識攥緊手。
隨後，男人緩慢地壓了下來。
鄭也似乎也有些緊張，他試探性地靠近、再靠近，二人呼吸交融，空氣中都瀰漫層曖昧和躁動。